第40章(1 / 2)

寫滿了字跡的紙片被撕得粉碎,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它撕得稀爛,不想讓人知道上麵寫了什麼一樣。

白言費了不少時間,才把紙片拚接完整。

好在,雖然碎片的份數多了點,但並沒有影響字跡的完整性,當把所有紙片拚成一張完整的紙,他才發現這是一封遺書。

[我最大的罪孽,就是我還活著。

我不該活著,不該回來的,當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就算我已經決定去死,也於事無補。

好心人,不知道你是誰,當你看到這封遺書的時候,我應該早已經死了。麻煩你幫我處理屍體,或者通知警察,死後還要麻煩別人,以後還會帶給別人更深的不幸,我的一生都是不折不扣的笑話。

像我這樣的人,死了還有無盡的麻煩。請將我的遺產按照這封遺書處理,我名下有座鬼屋,請幫忙結算員工的工資,讓他們另找工作。其餘的財富,請務必全部捐給福利機構,不要留給我的父母,我的弟弟。如果你想要我的財富,那隨你吧,喜歡就全部拿去吧,不過我要警告你,跟我扯上關係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最後,對看到遺書之人的忠告。逃跑吧,離開這個國家,離它越遠越好,雖然逃不過最終的命運,但直到完全的絕望來臨前,你能活的比大部分人都長。

杜招娣。]

一字一句的讀完整封遺書,白言心裏有了想法。

在他旁邊,蘇一澤早早翻完衣櫃,也在閱讀遺書。

這封不長的遺書裏似乎包含了許多秘密,盡管是簡短的幾段話,白言和蘇一澤也能感覺到這並不簡單。

“看起來女老板似乎遭遇了某件事,是這件事導致她不得不死……不對,應該是這件事令她絕望了,完全不想再活下去,所以才想自殺謝罪。”白言悄聲向蘇一澤問:“你在衣櫃那裏找到線索了嗎?”

“沒有,衣櫃裏全是正常的女裝,沒有什麼異常。”蘇一澤搖頭:“我總覺得這封遺書不對勁,一會兒的鬼屋一定跟這封信有關。她在遺書中過了,她想把鬼屋解散,讓員工自謀生路……等等,如果她的遺囑真的實現了,那現在的鬼屋為何還開著?”

蘇一澤心裏湧起一股寒意,杜招娣已經死了,那麼現在還在運作鬼屋的究竟是誰呢?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但不一定,女老板本人想把她的財產捐出去,可她的家人卻不一定這麼想。”

在這個杜招娣死亡的房間,白言打算避免叫她的名字,免得惹火燒身:“我更在意另一件事,她讓看到遺書的人離開這個國家,這預言一般的留言看起來跟邪教一般。她跟她扯上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莫非她本人才是詛咒的來源?”

“杜…這個名字很重男輕女,她應該在家裏過的很不幸福,會不會她的自殺跟這個也有一部分原因。”蘇一澤把女人的名字咽了下去,皺眉苦思道:“不過不管她怎麼死的,這封遺書應該是詛咒的載體,因為看到的人違背了遺書主人的意願,繼續開鬼屋,我們才會在鬼屋遭受恐怖的事。”

“也許吧。”白言總覺得不是這回事。

然而,遺書暗含的東西雖多,但他們有許多東西都不知道,因此也解讀不出更多的東西。

有一點確定無疑,杜招娣是個有秘密的女人,她的身上隱藏了許多恐怖的秘密,甚至會影響當下的遊戲世界。

可是,這些都跟白言和蘇一澤無關,他們是玩家,這個世界的死活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唯一需要獲得的就是活著離開這場遊戲的線索。杜招娣的故事,在他們看來也僅僅是故事,如果這不能幫助他們逃離鬼屋,就沒有半分價值。

把遺書放在桌麵上,這個不詳的東西兩人都不想再碰。

在他們放下遺書的時候,王子雯和許曉靜在床底下發現一具塑料模特,許曉靜難免又是一番大驚怪。

盡管兩個男人都對這個妹子的膽有了深刻的理解,但這是杜招娣死亡的房間,所以他們還是帶著重視走到床前,近距離觀察這具被王子雯拖出來的塑料模特。

“我,這沒什麼好看的吧,我算是看明白了,老板那個奸商把錢全用在門口那具女鬼上了。”王子雯吐槽道:“這具塑料模特連眼睛都沒塗,除了身上撒了血漿,能嚇著誰啊,當然,曉靜你是個例外,你絕對是鬼屋老板們最喜歡的那種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