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當時做了什麼?學姐怎麼看出來的?”白言追問。
“他,他當時……”聞雪麗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然而這麼多東西都已經了,也不差這一點了,她就釋然道:“社長他……”
聞雪麗才剛了個開頭,手機那邊就傳來刺耳的電流聲。
白言本以為是手機的信號不好,或者是手機的質量出了問題,但伴隨著吱嘎的電音,還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詭異的咯咯聲,讓人聽了後背發涼。
“學姐,學姐你聽得到嗎?”
“學姐,你還在聽電話嗎?”
白言耐心的一遍遍重複,可手機遲遲沒好,良久,刺耳的電流聲才了一些,白言能依稀聽見聞雪麗的聲音,她在那邊用力掙紮,並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白言想什麼,可是伴著一道劇烈的撞擊聲,手機很快就被掛斷了。
望著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白言神色莫名。
白言走出廁所,把手機撂給了羅星:“喏,還你手機。”
他朝羅星遞了個眼色,羅星頓時心領神會地放下卷子,和白言一同出門,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才對他道:“怎麼樣?”
“葉子給了我一個重要NP的資料,怪談社副社長聞雪麗。剛才她告訴了我不少事,但在通話的時候,她死了。”白言撥打了葉傷雨的手機:“我給她打個電話,剩下的一起。”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白言開了免提。
沒等葉傷雨問,白言就道:“聞雪麗死了。”
“嗯,她都了什麼?”葉傷雨的語氣有絲傷感,聽起來對這個結局毫不意外。
“她了地圖的事,紅叉是怪談發生地,問號是可能發生怪談的地方,還有社長對他的下場似乎早有預料,早早的提醒了聞雪麗,包括之前的失蹤也是他自己離開的……”
白言把聞雪麗的東西簡明扼要的複述了一遍,聽完他的講述,羅星不由歎了口氣:“看來是我們那通電話害了她,如果我們不打電話給她,不定她能平安無事。”
“早晚都一樣,她逃不了的,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隔著電話,葉傷雨的聲音十分清冷:“不是今,也是明,她早晚都要死,隻是我們把這個時間提前了。”
葉傷雨的話格外冷酷,不過白言從這話裏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對著手機繼續道:“你知道社長父母的情況嗎?”
“死了,半個月前他們死於家中,死法格外詭異。”
“應該是社長動的手。”白言沉吟道:“聞雪麗著重提了二十幾份檔案,檔案裏記滿了怪談,應該對這次遊戲很重要,你有查到嗎?”
“沒有,網上沒有關於檔案的信息。”葉傷雨道:“我在篩選對麵網上的怪談,分析出幾十處挺有可能的地方,但網上的消息隻能看出哪裏死了人,最多有死人的照片。生路、通關的過程在網絡上找不到。”
“這麼,我們還要回怪談社找社長拿檔案?”白言不禁皺眉:“拿申請表的時候沒事,這次去就不一定了,而且如果社長還在,不一定會給我們……”
一想到社長的真實身份是鬼,白言就頓覺這個任務十分艱巨。然而,檔案至關重要,不去顯然不行。
掛了葉傷雨的電話,白言叫上羅星,一起殺向了怪談社。
此時臨近下午五點,東二的三樓裏早已沒了人影。
冬黑的快,雖然樓道裏有光,但社團活動室裏仍然漆黑一片,隔著玻璃往裏看,裏麵如黑窟窿一般,看起來怪滲人的。
因為長假的緣故,有條件的學生紛紛回家,因此在學校裏活動的學生很少,四處寂靜一片。
兩人的腳步聲在樓道裏回響,咚咚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和著心髒的拍子。
停在社團活動室,白言趴在門玻璃上往裏張望,裏麵靜靜地陳列著他們之前看過的陳設,並沒有半個人影。
知道社長不在,白言頓時膽子大了起來。
他掏出鐵絲捅開門,用手電照著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為了防止遇到門突然關上打不開的狗血,他讓羅星看門望風,一有不對勁就準備立刻拔腿逃跑。
“在拿入社申請表的時候我匆匆掃了一眼,櫃子裏有不少紙,檔案應該在檔案櫃裏吧?”白言自言自語了一句,快速在櫃子裏亂翻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雖然社團活動室裏沒有人,但是寂靜的環境反而更能帶給人壓力。
怕呆久生事,一找到檔案,白言就立刻招呼羅星跑路。
他心翼翼地把門關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學樓。
……
在白言和葉傷雨約好地方,三人一起翻閱檔案的時候,東五宿舍樓前,一名女生匆匆地下樓收被子,神色非常焦急。
“完了,我竟然忘記收被子了,今這被白曬了!”
看著宿舍樓外的大風,孫雨蘭感到十分懊惱,她原本打算曬曬被子祛濕,然而到了晚上,寒風呼呼的刮,被子沾上了風的陰冷,中午曝曬的效果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