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葉傷雨也沒有跟他客氣:“打掃的事交給你了。”
白言點頭,葉傷雨的手還在流血,耽誤了清掃時間兩人都沒好果子吃。
而且兩人現在也算是組了固定團,這次遊戲配合的好,以後這隊才好繼續組下去。
雖隻有短短十分鍾,但白言也沒急著打掃。
他把女廁所的情況盡收眼底,女廁上方照著昏黃的燈光,把整個女廁照亮。
而地上,則鋪了潔白的瓷磚。瓷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灰腳印,看起來肮髒不堪,如果想要把地麵清理幹淨著實要費不一番功夫。
掃了一眼,看葉傷雨在調查洗手池的情況,白言就拎起拖把,查看他接下來的清理工具。
結果他拎起來後,他才發現了不對勁,這哪裏是個拖把,明明是一個死人頭!
好吧,是死人頭並不確切。
因為他把‘拖把’提溜起來的時候,這顆頭就醒了。
它驀然張開銅鈴般的大眼,怨毒地蹬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全是不堪入目的詛咒之詞。
“人頭拖把……劉夕雨的夢怎麼老和人頭過不去?”白言拎著拖把端詳:“莫非她白在廁所也被同學欺負了?”
他沒多想,就把注意放到了葉傷雨那邊。
人頭拖把張大嘴,還在喋喋不休的謾罵,但白言和葉傷雨十分默契地無視了它。
葉傷雨瞄了眼拖把,就打開一個水龍頭道:“洗手台上有兩個洗手池,每個洗手池上有一個水龍頭,然而,這兩個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東西不一樣。”
“它們一個流普通的清水,一個流的是血。”
葉傷雨塞住了洗手池的塞子,讓流出來的液體沉積在洗手池裏,讓白言看的明明白白。
水池裏的液體一目了然,一池血紅,一池澄清。
他倆的任務是在女生們下課前把廁所打掃幹淨,然而廁所裏一共有兩種‘水’,到底用哪種水打掃,才算真的幹淨?
按照App的遊戲規律,一般來,遇到這種情況是應該選血水的。
無數論壇前輩們的教訓告訴他們,在App遊戲裏,遇到拿不定的主意,怎麼血腥,怎麼驚悚怎麼來。
可是,經驗並不能代表一切,論壇一向被App把控,萬一它利用玩家的這種心理,玩個反套路,那他們可就慘了。
因此,白言不顧‘拖把’的詛咒,拎起拖把棍就把女人頭往清水裏塞。
他蘸了滿滿一坨水,讓頭發充分吸收了水分。
然後,他把‘拖把’翻過來,正對著女人那雙怨毒的大眼,讓它吸滿了水的頭發接觸地麵,用力就是一拖——
“啊啊啊啊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
“一會兒你們就會被進來的姑娘給吃了!我要她們把你也做成拖把!!”
‘拖把’嚎得十分尖利,但兩人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在拖把謾罵的時候,白言還有心思和它打探情報:“做成拖把……大姐,你不會也是玩家吧?你你在之前的幾個關卡裏死了多好,至少還能有點尊嚴。頭扭下來被做成拖把,每還得打掃廁所,我聽著都替你委屈。”
白言嘴上同情,麵上卻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拖把’銅鈴般的大眼一直瞪著白言,自然沒被他糊弄過去,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白言還在用它的頭拖地,它的聲音不禁變得更尖利了。
一陣刺耳的尖叫頓時穿透雲霄,刺進了兩人的耳膜。
聽到女鬼淒厲的嚎叫,葉傷雨受不了了一句:“別逗鬼了,結果出來了,用清水不行。”
時間緊迫,白言就把拖把扔進桶裏,徑直看向洗手池。
在洗手池後麵的牆上,掛了一麵鏡子。
別,‘拖把’除了聲音難聽了點,拖起地來卻格外幹淨,比一般的拖把還好使。
他剛才用清水把一塊瓷磚上的腳印拖得幹幹淨淨,甚至都能透出反光。
然而在鏡子裏,被清水拖過的瓷磚,不但腳印還在上麵,反而更加汙濁混亂,讓人不忍直視。
“清水不行,隻能用血了。”
白言立刻把‘拖把’按進了另一個水池,把它狠狠浸沒在水裏轉了兩個圈。
在衝洗拖把的時候,他又問道:“地上不是還有一個水龍頭嗎?裏麵的水是什麼?”
“不知道,那個水龍頭堵了。”葉傷雨答道:“裏麵有團肉,摳不出來,不過應該是血。”
白言了然,不再話,開始專心給‘拖把’蘸水。
很快,女人原本柔順的秀發被血水糟蹋的黏在一起,白言掂了兩下拖把,覺得水分夠了,就拿起拖把開始往地上拖。
在他用力的拖拽下,頭發很快亂成了一團,地上的灰塵和汙水被吸到了頭發上,讓‘拖把’又是一頓惡毒的詛咒。
因為十分鍾的時間所剩不多,所以白言拖起地來極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