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局遊戲的線索太零碎了,讓我捋一捋思路。”
葉傷雨這樣,白言也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
“剛才,那對爺孫倆騙了奶奶,如果他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鬼,為什麼變成鬼的人沒有消失?這和論壇裏的不匹配。”
白言把自己感到矛盾的地方出來,和葉傷雨交換他的思路:“論壇上,村子裏的人失蹤了很多人,這應該就是徐蘭芳做的好事。但看剛才爺爺和孫子的表現,他們被害死以後,還能偽裝成活人繼續害人,難道失蹤也要達成某種條件,達成條件後才會失蹤?”
“……你等一等,我好像有頭緒了。”
聽白言這樣一,葉傷雨眸光一閃,想到了喜歡在墳頭玩皮球的孩一直吟唱的那首童謠。
“東子爸掐死東子媽,
東子媽勒死東子奶,
東子奶溺死東子爺,
東子爺摔死東子妹……”
葉傷雨背完童謠,壓低聲音道:“你發現沒有,他們都是一個殺一個,一個先死,然後死了的人再去殺另一個。”
“難道被徐蘭芳變成鬼的人,它們一次隻能害一個人?”白言沉吟道:“視頻裏的人皮鬼也隻能一次騙一個人,可能這就是App給他們的限製?”
葉傷雨背到這裏,白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童謠的最後,還有一句,“然後他們一家六口就團聚了”。
剛聽到的時候,白言還以為這是意味著東子一家人全死了,所以在地下團聚了。
但和論壇裏的失蹤者聯係起來,這有可能表示這一家六口人全都消失了。可能一家人全死光,全部變成鬼,才是真正的失蹤條件。
“有意思,原來你在羨慕這種東西啊。”
白言又想起了抱球男孩,除了他,他的親人全死光了。
男孩臨走前用羨慕的眼神看著狗蛋一家,可能就是在羨慕他,馬上就能到地獄裏,跟他的親人一起見麵了。
在白言走神的時候,葉傷雨又道:“這樣一來徐蘭芳奶奶的事就能解釋了,徐蘭芳已經死了,不定她的父母也已經遇難了。如果奶奶也死了,那這一家四口,包括‘徐蘭芳’都會消失,鬼是借了徐蘭芳的身份出現的,如果徐蘭芳也消失,它就要回到視頻裏,等待下一個人觀看視頻,才能從視頻裏出來。”
推測到這裏,很多事情頓時都有了解釋。
不過,這一切也隻是他們的假設,證據並不充分。
要驗證這個假設,還要等晚上詢問徐蘭芳的奶奶,還有明,看進屋做飯的老太太一家有沒有失蹤,如果他們一家子失蹤,就明全家人一起死光,才會造成失蹤的後果。
討論到這兒,白言和葉傷雨已經不打算拜訪其他村民,而是準備立刻回去了。
從剛才的假設來看,這個村子裏的‘活人’,很有可能大半都是鬼扮的。
在分不清哪個是人,哪個是鬼的情況下,冒冒失失地跟村民接觸,不定就會遇到鬼偽裝的活人,成為下一個被盯上的目標。
而回到徐蘭芳家就不同了,兩人已經知道了徐蘭芳是鬼,警惕一些行動,在鬼徹底跟他們撕破臉皮前,至少不會不明不白的死了。
回程的路上。
遠遠地,白言和葉傷雨就看到兩道身影。
大白的,白言的視力不太好,但通過他們的輪廓也能認出,這兩人是澤博也和呂銳超。
隨著他們走近,兩個人的麵容變得更加清晰。
兩人沉著臉,臉上烏雲密布,澤博也陰鷙的臉上都要流出墨汁了。
一看他們的臉色,白言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就你們兩個人,那兩個主播呢?”
“方牛和白翠……他們兩個失蹤了!”澤博也陰沉地道:“不久之前,方牛要進一個廢棄的農舍裏探險。進去之前,他突然我們一直跟著他們,妨礙他們直播,大大影響了他們直播間的人氣,所以就辱罵我們,讓我們滾。
因為他的態度很不客氣,我們不想和他起衝突,就站在農舍外麵等他,哪知我們等了好久,也不見兩人出來。
見兩人遲遲不出來,我們覺得他們一定是遇到了麻煩,就從破窗翻進去看,結果我們一進去就發現,他們兩個人失蹤了!”
看見兩人將信將疑的目光,澤博也立馬轉頭道:“呂銳超,你是不是這回事!”
呂銳超板著臉,默默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肯定,白言和葉傷雨才徹底信了。
知道主播二人組失蹤,兩人默認他們死了,在App遊戲裏,失蹤等同於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