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然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一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馬士傑居然說愛她,她隻能嗬嗬了。

無論是那麼多年對她不問不對,還是暗地裏對付父親的公司,妄圖吞並顧氏集團,馬士傑將這筆婚姻利用得個徹底。如果沒有司慶墨鼎力相助,顧氏集團就一定是馬士傑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這裏,顧筱然再聽到這句深情告白地愛她,真的無話可說!

一旁的尚經理聽了這話,對年輕人的情情愛愛感覺膩歪極了,抬頭看向天花板,過了一會兒索性又悄悄溜回辦公室,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等馬士傑將人搞定了,他再下來。

但顧筱然沒有給馬士傑這個機會,她不會將自己輕易陷入危險之中,她勾了勾唇,對馬士傑一本正經地說:“馬總要是為了談好價錢,大可不必這樣,對總吃啊說這句話遠遠比對我說管用!”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去,踩著高跟鞋,氣勢磅礴。

她轉頭對正要偷溜的尚經理說:“你也不用去休息了,我們現在回去!”

馬士傑又抓住了顧筱然的手腕,目光憂傷而又絕望,“筱然,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是真的愛你!”

顧筱然隻冷哼了一聲,抬腳朝馬士傑的腿上踹去,馬士傑往後退了幾步,也就鬆開了顧筱然的手。

顧筱然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用自己幹脆利落的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思,馬士傑的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的!她從不會回頭!

“筱然,你等著,你最後一定屬於我的!”馬士傑仍不死心,揮舞著手臂,對著顧筱然大喊著,似乎是某種堅定的宣誓。

出了門,顧筱然才吐出胸口的一層濁氣,轉眼將馬士傑拋出了九霄雲外。

這樣一個人,就能給她添堵而已,她何必要記得他說過的話?反正她都答應和司慶墨訂婚了,想到司慶墨,她心中泛起了一陣苦意,到底是在乎的人,他一句小小的話也能令自己傷心半天。

雖然他說了嶽霖是不會回來了,找回來她早就回來了,但是顧筱然心中的酸澀絲毫沒有減少。司慶墨這樣說,是不是因為他還放不下嶽霖,覺得嶽霖比她重要呢?

顧筱然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又恢複了冷靜幹練的模樣。

回到了家,顧筱然將馬氏集團發生的事情和顧本同一五一十地說了,當然,在馬士傑表白的那段,顧筱然一句話外加一個厭惡的表情就概括了,馬士傑還對她糾纏不休。

秦思聽了這話,忍不住擔憂,“他那個人喪心病狂,筱然,你還是別去馬氏集團了,要是他強行對你做什麼……”

顧筱然汗顏了一下,端起桌子上麵的牛奶喝了一口,覺得秦思肯定是八卦偶像劇看多了,居然連這種狗血情節都想到了。

當然,這話顧筱然隻能在心中想想,說出來她是不敢的。

顧本同苦大仇深地看著麵前的熱牛奶,愁眉苦臉地問:“好,別讓她去了,我沒有想到這點,老尚也太不講義氣了!但我為什麼也要喝這個?”

顧筱然望著桌子上麵的熱牛奶,她拿牛奶時還看見媽媽隻往她這個杯子放了糖的,至於老爸那杯,完全是純牛奶,想想都很難喝下去。

顧筱然連忙再喝了口牛奶,掩飾了唇角幸災樂禍的笑意。

她咂了咂嘴,把桌子上麵的冰糖拿了一顆,扔進了嘴裏,用動作就已經表現出了落井下石的行為。

“你不是最近睡眠不好嗎?喝點熱牛奶有助於睡眠!”秦思理所應當地說,但神情已經染上了具有威脅意味的陰森可怖了。

顧本同勉強拿起了玻璃杯,小口地嚐試了一口純牛奶,頓時苦著臉說:“這牛奶根本不甜,我要喝筱然那杯!”

“不行,你牙齒不好,不能吃糖!”秦思拿起了一旁厚厚的書本,猛地將書往桌子上一摔,巨大的響聲都把顧本同給嚇壞了。

他立即拿起杯子,一口氣將純牛奶喝了大半被子,覺得嘴裏什麼味道都沒有,真不是一般地難喝!他吐了吐舌頭。

顧筱然在一旁偷笑著,忍不住往自己杯子再加了三顆冰糖,露出一口如扇貝般白瑩瑩的牙齒。

顧本同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哀怨了,站起身來,朝裝有冰糖的玻璃罐伸出手去。

然而,“砰”地一聲,厚厚的書阻擋住了他的目標,連他的手指都差點被夾住住。顧本同嚇了一跳,隻好老實地坐回了椅子上。

秦思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牙齒,一字一頓地說:“你牙口不好!”

顧本同隻好捏著鼻子,將牛奶一口喝幹淨了,將杯子放下去了,氣呼呼地回房間去了。

秦思嘟囔道:“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啊!越老越小孩!”

顧筱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家裏住了幾日,顧筱然每天去公司報道,但這個時候是公司的淡季,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她處理,而馬士傑這一筆單子愈發顯得可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