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這回的行動倒是很迅速,他們聽命上前,一會兒就把他們製服住了。小夏好歹還和他們打了幾下,而顧筱然這嬌弱的身體,一下子就被人製服了。
顧筱然頓時也後悔極了,她就不該在這樣過來,不然也不會連累小夏了。司母到底在計劃著什麼?是不是拿她來威脅司慶墨?
顧筱然心下一陣陣發亮,一被人塞到了車子上麵,忍不住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
“病癆鬼,你可別死在我的車子上了,別髒了我的車子!”司母坐在前排,忍不住回頭罵了顧筱然一句。
顧筱然沒什麼力氣說話,倒是小夏氣憤極了,忍不住在那裏接連地咒罵司母。
方玲坐在他們的旁邊,目光帶著幾分同情,但她什麼都沒有說,隻靜靜地看著車窗外麵流動的風景。
顧筱然被扔到一個房子裏麵關了起來,外麵也有人看守著,她遲緩的腦袋才開始運轉了起來,這不是綁架嗎?
司母綁架自己沒什麼好處吧?就是為了逼她和司慶墨分手?沒病吧?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她還真的會把礙事的她給清除掉嗎?
顧筱然虛弱地想著,還是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
她在房間裏呆了兩天,病得愈發厲害了,但門口的保安對她視而不見,每天隻送來飯菜放在桌子上麵。
顧筱然勉強爬起來,吃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筷子,實在吃不下東西了。她躺回了床上,胸口帶著陣陣撕裂的感覺,咳起來驚天動地,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久了。
這樣誇張的想法還沒有多久,就有人送藥了過來,居然是她的情敵方玲。
這時,顧筱然直接橫著躺在床上,身子蜷縮成了蝦子,枕頭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她也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去撿枕頭了,隻疲倦地昏睡著。
方玲看了這情況,倒了杯溫開水,將幾種藥都給顧筱然給灌下去了,才在她耳邊輕聲說:“司慶墨回a市去找你了,因為她的媽媽給出了假消息,讓他覺得你跑回了自己的家。”
這話貼在顧筱然的耳朵邊上說的,聲音並不高,卻像一道驚雷一般,在顧筱然的耳朵邊上炸響了。
她混沌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綻放出明利的光芒,她嘴唇噙動了一下,似乎想證實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假,最後她卻閉緊了嘴巴,隻迷茫地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幫助她。
“我幫助你,很簡單,我想更好地生活下去。”方玲說完了這句話,便將顧筱然放回了床上,轉身離去。
顧筱然看著她的背影,卻更加迷茫了,幫助她是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她的意思是怕得罪司慶墨?但她為什麼又要為司母做事,抓住他們了,是司母逼迫的?
顧筱然搖了搖頭,覺得這一切她都像霧裏看花,根本什麼都看不透。
不知過了多久,顧筱然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醒來時,她還是被人推醒的。
方玲坐在她的床邊,拿了碗小米粥來,麵上的神情淡淡的,問道:“你要吃點這個嗎?”
顧筱然點了點頭,嘴唇蠕動,虛弱地說了聲“謝謝……”
方玲搖了搖頭,冷漠地看向她,眼裏的光芒沉了下去,“不用說謝謝,我是有目的的,你也別當我是什麼好人,我沒有什麼多餘的同情心。這點真是司慶墨不喜歡的,他喜歡的那個嶽霖看起來挺善良的,我扮演她也隻是為了錢,為了成名。”
顧筱然忍不住笑了笑,覺得這人倒是個真性情,扮演起尖酸刻薄的潑婦也挺在行的,她的演技不錯!
方玲將她扶了起來,拿個柔軟的枕頭給她墊在了身後,顧筱然掙紮了一會兒,不由有些喘息,坐在床頭養神。
“看起來你病得不輕,我也不會主動去通知他,你看看你打算怎麼辦?別牽連我。”方玲看她虛弱的模樣,不由有些擔憂,但她出口的話是冷冰冰的,聽得人心裏很不舒服。
顧筱然心中也來了氣,揮開了她的手,倔強地說:“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你也不會幫我!”
方玲坐回了椅子上,微微挺直了背脊,神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確實,你再想不出辦法,過幾日你就要被送到國外了,這也不關我什麼事。”
方玲將後半句咬字重了些,嘴角綻開一點微笑,似譏諷似警告。
顧筱然瞬間感覺到緊張了起來,她捏緊了被子,頭疼地說:“為什麼?”
方玲自然知道她問的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問的司母背後在做什麼,有什麼清楚。
她聳了聳肩頭,直接說:“我不知道。”
顧筱然咬牙,愈發覺得頭疼起來,她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往後癱了癱,身體軟成一灘亂泥。
“將粥喝了吧。”方玲提醒道,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波動,目光卻穿透了她,看向了不知名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