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信,我有的辦法讓司慶墨對你失望的!有了夏霖,你以為你算什麼?”夏母做出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顧筱然看著她,隻是覺得她好笑,並沒有把她的話給放在心上。

“你繼續說,繼續說。”顧筱然鼓勵著夏母,看她究竟還能夠說出點什麼花來,想誆她?夏母未免也把她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吧!

沒想到顧筱然竟然會是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夏母眼珠子一轉立馬又有了一個計謀湧上了她的心頭。

“大家夥來看看,這個女人勾引我女兒的老公,小三要打我了,快來救命啊!”夏母扯開嗓子就在大街上麵喊了起來,顧筱然皺眉,完全沒想到夏母竟然會這麼可惡。

果然,人群慢慢地圍了過來,對著顧筱然指指點點,喜歡看熱鬧的人還是特別多的。

夏母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指著顧筱然就罵她小三,又說自己的女兒懷孕,丈夫在外麵亂搞,過得十分淒楚!

顧筱然愣了愣,沒想夏母一張嘴這麼能顛倒黑白,她頭上冒出了冷汗,不知該怎麼反駁,周圍的人喧嘩了起來,對著顧筱然破嘴大罵,有的人還拿出了手機,還要拍視頻。

顧筱然臉色一變,下意識擋住了臉。

她目光眨了眨,想到了一個大膽的主意,也放下了手臂,加大了聲音,“我是顧筱然,很多人熟悉顧氏公司的品牌,穿過我們的衣服,我的婚禮上過新聞,曾經差點失敗,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大家要不信,可以去網上搜索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小三。我的老公是司慶墨,他是商業界的傳奇,大家也應該羨慕過我。諾,看到了吧,這回不羨慕了吧?”

顧筱然神情真摯,說出的話有理有據,還帶點小幽默,充分地利用別人的好奇心。

人群有人低低地應著,更有人搜了顧筱然的名字,將她所說的核對了起來,對她表示了支援,聲討夏母。

情況一瞬反轉,顧筱然鬆了口氣,對周圍人平靜地微笑,顯現出從容淡定的氣質。

司母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她眼裏拚命的擠著淚水,以手作擦眼淚狀,向周圍的人求助著:“誰能幫幫我教訓一下這個小三,我出錢都可以!打一次下二十塊!”

這還真是個損招!不過不少人激動了起來,準備圍上來,但看著周圍人,有些猶豫。

嗬,錢都沒拿到,都用了!顧筱然笑了,就她有錢嗎?

“誰幫我把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給收拾一頓,我也出錢,打一下就五十元!”

顧筱然跟著大喊著,化解著危機。

猶豫的人群立即不再猶豫了,打夏母沒有心理負擔,也不用接受道德譴責,他們叫嚷著朝夏母跑去。

夏母大叫一聲,落荒而逃。

“今天下午夏霖的媽媽又來家裏鬧了,她什麼意思?當我家是什麼地方,我要報警了!”顧筱然忍不住在電話裏抱怨了起來,求救於司慶墨,語氣硬梆梆的,帶著這輩。

司慶墨聽到顧筱然想要報警抓夏母,一想到嶽霖還在他身邊,怎麼說夏母也是長輩,胡鬧一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不至於要鬧到報警的程度。

“不要報警,她要錢就給她。”他鎮定地說,眼睛都不帶眨下,這是小事。

“什麼?你就這麼袒護夏霖?憑什麼要我們給她錢?她要的可不是小數目!”顧筱然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司慶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慶墨淡定地回答,“我們不差錢!”

顧筱然死活不幹,直接和司慶墨吵了起來,兩個人再次不歡而散。

一望無際的浩瀚藍天,清澈幹淨得宛如一幅畫。一架飛機飛過,機艙內的顧筱然借著空中的一抹簡單色彩的寧靜,才讓自己的心情開始漸漸平複下來。

可越是平靜,心裏的難受就越發的擴大,直至無限蔓延。從拎著行李義無反顧地離開直到現在,顧筱然的心裏不也還是一團糟。

想起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到現在,腦子裏居然一片空白。就好像剛才的顧筱然,完全沒有刻意地去想自己離開的目的和後果。那是一種本能,一種本能的逃離。她再也受不了了,那個夏霖的到來,像把錘子把她的生活她的一切打得支離破碎。

所以她隻能逃離,離開一段時間。否則再繼續這樣下去,她顧筱然遲早會因為夏霖而被折磨得瘋掉。說來也是可笑,她一個名正言順結了婚的人,卻因為一個早已被歲月遺忘的人卷土重來而被逼的要出國。

搞得好像顧筱然才是平白無故插了一腳的人一樣,從手心的至寶變成什麼也不是。這樣的落差誰受得了?你受的了,可顧筱然受不了。

夏霖憑什麼?她憑什麼?

想到這裏,顧筱然的腦子裏像是炸裂開來的難受,關於這個爛攤子的事,她真的一點也不想有什麼瓜葛了。本來是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的顧筱然,閉著眼睛低下頭,捏著鼻梁企圖給自己一點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