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審視了夏霖半晌,笑了一下,現在她這個病時好時壞,反正鑒定時說病情不穩定,有輕生意向,她也就不用負責人命官司。
“這件事難道不是你和你的媽媽算計的?你的媽媽現在為你的後爸找資金吧?他不是那個什麼華愛醫院的院長,現在很缺錢吧?”顧筱然試探了一番,打消夏霖的囂張氣焰。
夏霖聽到這裏,神情扭曲了一下,顯然被後爸這個詞語刺激到了。她百般狡辯,“那又怎麼樣,我是多喜歡給自己找個後爸,我和哥哥一樣,巴不得自己的媽媽沒有這麼丟人!難道我還會去幫她嗎?至於嗎?”
顧筱然也覺得這句話有道理,但小夏說的也好像是真實的,那就是夏母抓住了夏霖的死穴,借此來威脅她幫忙,而這種事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顧筱然覺得這種事也不好輕易下決定,這殺人的罪名也不是這麼好背著,要是夏霖又被刺激發病了,鬧騰起來也是要人命的。
她沉思了一會兒,就不想和夏霖糾纏這個問題了,這個時候,護士走了進來,給夏霖換藥,顧筱然往旁邊避了避,像完成任務一樣交代,“這些都是以前照顧你的人,會好好照顧你的,好好養傷,別做傻事,司慶墨的病房在隔壁。”
嶽霖的眼睛亮了亮,目光往牆麵洞射過去,就要掙紮著起身,卻被護士攔住了,她正掛著吊瓶了。
顧筱然說了話後,也不理會嶽霖了,她轉身離去,決定去找下司慶墨,將夏霖的情況報告上去,好讓司慶墨來將事情的真相拚湊起來。
“顧筱然,你這樣沒用的人怎麼配的上墨墨,你憑什麼做他的妻子?憑什麼你要搶奪我的一切?”夏霖被按在床上大喊著,一旁的護工早就熟悉這樣的狀況,將她按住綁了起來。
顧筱然即將跨出門口,聽了這話,不由怒火中燒,她轉頭,犀利地說:“夏霖,我是沒用,不過你有你想象的有用嗎?你的家世雖然有用,但你和家主的關係不好,又不懂得處理公司事務,你有什麼用?你還有病,不知什麼時候發作,司慶墨要娶了你,還真是淪為笑話了!”
這話不可不謂惡毒,夏霖被打擊得夠嗆,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半晌還沒有反應過來,隻知用刻骨的怨恨的目光瞪著顧筱然。
顧筱然冷哼一聲,離開了這個病房。
“夏霖的話也有道理。”司慶墨聽了顧筱然轉告的話,沉思了起來,半晌才給出這樣一句話。
他趴在床上,隻穿了一條黑色的短褲,露出了背上和腿上的傷口,上麵塗滿了白色的藥膏。
顧筱然聽了這話,給他塗藥的手一用力,引得他悶哼了聲,連連求饒。
“你就會向著她,無論她做什麼事都可以原諒是吧?”顧筱然冷哼了一聲,不滿地說,但手上的動作溫柔了起來。
司慶墨沉默了一下,用顧筱然曾經說過的話回答了她,“畢竟她救過我。”
顧筱然更加不滿意了,在他完好的肌膚上拍了一下,氣呼呼地說:“她還真是有心計,兩個人都救了,是我無情無義好了吧,不把救命之恩放在心上!”
她甩了棉簽,也不給司慶墨塗藥了,抱著手臂,坐在床頭,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司慶墨唇角不由勾了勾,覺得顧筱然這個模樣可愛極了,要是她不將夏霖救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不會這麼委屈自己來遷就夏霖了。
這丫頭很像以前的夏霖,他的口味好像一直沒有變過,司慶墨勾了勾她的手指,認真地說:“放心,再怎麼樣,她也比不過你。筱然,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