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哥哥把你的銀行卡都停了,你哪裏來的錢養歡歡?你打什麼主意?”
顧筱然眉間夾雜著一絲不耐,說話也愈發不客氣起來,直接追問道,眼神充滿了警惕。
想到夏母以前為錢發瘋的情況,顧筱然愈發覺得她在利用歡歡做些什麼,一定是為了錢。
夏母驚訝地看了顧筱然一眼,臉色很是難堪,陰惻惻地問:“你怎麼知道?”
“是哥哥說的。”顧筱然抬頭,淡定地說,眼神沒有任何瞧不起她的意味。
夏母卻忍不住煩躁了起來,她眉眼壓抑著怒火,似乎想衝顧筱然發一頓脾氣。但她想到了什麼,反生生地忍受住了,卻拉過換換來,沒好氣地瞪了她幾眼,把氣撒在她身上了。
“你還不快走!”她扯著她的胳膊,動作絲毫不溫柔,語氣裏也帶著怒火。
顧筱然愣了愣,推開了夏母,皺了眉頭,又加大聲音,厲聲問了一遍,“媽,你究竟想做什麼?”
夏母被推出了火氣,瞪圓了眼睛,指著顧筱然大罵道:“這關你什麼事,你少多管閑事!”
“這不關我事,怎麼不關我事了!歡歡是誰收養的?辦的收養手續都是寫的我的名字啊!”顧筱然也惱火了,挺著胸膛,叉著腰大喊著,聲音不甘示弱。
夏母臉色也變了,她冷著臉,正想說些什麼,就有一道驚訝的聲音插了進來。
“筱然,你們在吵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嗎?小惜和默默回來了,讓歡歡去玩一會兒吧?”
秦思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站在門口,看見了歡歡在哭,神情更加疑惑了,但她卻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走過來將歡歡領走了。
這溫柔的姿態卻隱隱透露出一種強硬,讓夏母也默認了她的行為。
顧筱然也一時沉默,覺得自己衝動了些,歡歡到夏家也沒事,總歸有個狡猾得像狐狸一樣的哥哥看著,能出什麼事?
“歡歡,這是怎麼了?”秦思的擔憂的聲音漸漸遠去了,卻也隱隱約約地透露了過來。
夏母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瞪了門口一眼,最後翻了個白眼,離開了廚房。
顧筱然也不想跟她吵,也跟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歡歡的離開是注定了的,顧筱然出去時,正看見歡歡和默默抱在了一起,歡歡小臉都哭花了,有些無助地看著默默,她看了一旁的小惜,將手上的娃娃交給了他,認真地說:“這個送給你,我還會再回來的!”
小惜抹了抹眼淚,抱著喜羊羊,重重地“嗯”了一聲,癟癟嘴,看了看顧筱然,眼神帶著求助的光芒。
顧筱然被這慘淡的氣氛弄得頭疼,這幾個孩子弄得要生離死別一樣。
她碰了碰唇,隻好那些無用的話來安慰她,自己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是對自己的話也沒有多少信心,“放心吧,以後總有機會見麵的……”
小惜聽了這話,也衝過去,將她們抱了起來,短短的手臂隻能將圈住一點,中間還隔了個喜羊羊。
“好了,哭哭啼啼做什麼,我又不是對你不好。”夏母看了這副情景,反而不滿了起來,對著歡歡數落道。
顧筱然不爽地擰了眉,覺得夏母這次坐牢後變化也太大了些,幾乎變得她認不出來了。
她歎息了一聲,心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歡歡聽了夏母的話,也不敢哭了,在原地抽抽噎噎地看著小夥伴。
在夏母的催促聲中,歡歡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媽怎麼這個樣子?對孩子都那麼凶,歡歡不會受欺負吧?”秦思在夏母走後,不滿地抱怨著。
顧筱然搖了搖頭,遲疑地說:“她先前脾氣不好,但對歡歡還是不錯的,但現在……也不知道她打什麼主意……”
顧筱然歎息了一聲,眉眼染了一些淡淡的愁意。
第二天,顧筱然等小惜一放學,就帶著小惜去夏家探探情況。
“護叔,歡歡呢?她住的還好嗎?”
顧筱然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詢問,聲音難掩擔憂。
管家難得偷閑,搬了把椅子,拿了本淡黃色的書,在陽光下眯著眼睛看著。
他心思還沉浸在書本,長長地“唔”了一聲,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顧筱然等待著他的回答都有些焦急了。
過了好一會兒,管家才抬起頭來,將書本攤開,用一隻手按著,防止書本合上了,放在他的膝頭,顧筱然看見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英文。
“那小女孩啊……”他歎息般地說,讓顧筱然的神情愈發地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媽把她帶回來究竟要幹什麼?”她焦急地跺了跺腳,神情很是無奈,又帶著幾分惱怒。
管家的神情迷糊了一下,才將整個麵容正經了起來,聲音也恢複了沉穩莊嚴。
“那小女孩怎麼了?她昨天和夫人一起住,沒有出什麼事了。小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