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從昨天開始,村子裏的大人也及少出現在外麵。
大家對於無頭屍體的恐懼,讓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李村長見到大理寺來人,自然是很高興地帶路,他希望大理寺的人能將這具無頭屍給弄走,免得影響村子裏的正常生活。
“好臭啊!嘔……”
跟著蕭珃一起過來的幾個捕快,還沒走近就開始蹲在地上不停的嘔吐起來。
蕭珃從背著的工具箱裏拿出口罩,給了鳳寂一個,自己也戴上一個,便朝著大槐樹下的屍體走了過去。
鳳寂下意識的伸手就想將她拉回來。
可他伸出去的手,隻碰到了她的一片衣角。
他隻能眼睜睜地站在離屍體五米遠的地方,看著蕭珃戴上白色的不知材質的手套,蹲下身子,認真的檢查屍體。
吐完的捕快回過頭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的娘哎,那小子膽子可真大,竟然也不嫌棄臭。”
一名姓胡的年輕捕快,驚訝地看著蕭珃,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那小子真能,這麼多年,在大理寺,老子還沒佩服誰呢,這小子是老子第一個佩服的人。”
另一名大胡子姓秦的補快,看著蕭珃那一絲不苟的動作,雙眼泛光,崇拜地說著。
鳳寂勾了勾唇角。
她的能力,看來並不是吹噓的。
一般人可受不住這種氣味。
而她,卻是麵色不改的,對待已經腐爛了的屍體,像是對待一件普通的物品一樣,那麼認真,毫無嫌棄。
究竟是有多麼強大的心,才讓她麵對一具腐爛的死屍都毫無畏懼。
這一刻鳳寂有些看不懂蕭珃了。
確切地說,自從蕭珃嫁到夜國後,他就再也看不懂她了。
“鳳寂,你腦袋好使不?今天走的匆忙,忘記帶紙筆了。這屍檢是要記錄的,我說出來的話,你能一字不差的記下來嗎?”
所有捕快都看向鳳寂。
要說鳳寂腦子不好使,在場的人誰都不相信。
堂堂國師,腦子會不好使?
那小子敢質疑國師大人?
哎等等,剛剛小然那小子叫國師什麼?
鳳寂?
她竟然敢直呼國師大人的名諱?
死定了,死定了。
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兒本事就可以嘚瑟了。
國師大人的名字也是她能叫的嗎?
他們好看像看到了國師大人一怒之下,將蕭珃抓起來的情景。
然而……
“你說吧,我絕對可以幫你一字不差的記下。”
這是鳳寂說的話?
所有人都風中淩亂了。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要重新變了。
為什麼在他們眼中高冷如神的國師大人,在小然這小子這裏,竟然隻能幫她記錄驗屍報告?
這小子的心也忒大了點兒吧,就不怕國師大人翻臉嗎?
“好,那我說你記好了啊!”
蕭珃說著就道:“初步判斷,該屍體為男性,身長六尺有三,身體尚算康健。屍體左手指,個個都有老繭,初步推斷與他的職業廚師有關。屍體無任何中毒或至命的傷。初步推斷,至命傷很可能來自於屍體的關鍵部位頭部。
從屍體的頭部切痕來看,至命傷就是脖子那裏。凶手怕被人發現自己行凶時的手段,故意拿走了屍體的頭部,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脖子上的切口處看起來很整齊,做案工具初步懷疑是菜刀一類的或鋒利的斧頭一類凶器。具體還要在馬場村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