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累了,銀炔,送玄武主君出宮。”
夜雍摁了摁眉心,淡漠的說道。
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玄武主君身邊的銀炔,作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真的要把玄武主君趕走的架勢啊。
“尊上,您不可以這麼對靈兒的,靈兒戀慕了您十幾萬年,您難道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玄武主君不死心的看向夜雍。
她剛剛為了他做了那麼多,難道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銀炔。”
夜雍毫無情緒的說了一聲,背著一隻手,抬腿就走。
“請玄武主君先離開吧!”
銀炔麵無表情的說道。
帝尊似乎生氣了。
玄武主君見此,隻好悻悻的離開。
一出了帝宮,她眸子裏便溢滿了嗜血的殺意。
“該死的冥皇,竟然偽裝成男人戲耍她,還搶走了帝尊對她的注意。該死,該死……”
帝尊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冥皇出現的消息引起恐慌嗎?
那她就讓靈界的人再恐慌一次好了!
以為不出現在靈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冥皇,這一次,本君要用民眾的輿論再一次將你逼到風口浪尖上。
不管你是冥皇也好,下界的公主也罷,影響了本君和帝尊在一起,就必須去死。
夜雍回到自己的寢宮後,突然捂住胸口,彎下了腰。
“尊上,您怎麼了?”
銀炔跟在夜雍身後擔心的問道。
擺了擺手,夜雍道:“無礙。”
隻要一想到蕭珃決絕的喝下忘情水最後看他的那一眼,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般,疼的他喘不上氣兒來。
“去查一下,那三個孩子是什麼時候被玄武主君抓起來的。查一下冥皇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怎麼會忽略掉三個小家夥叫他爹爹時那孺慕的眼神。
他真的就隻是長的像冥皇的夫君,隻是像三個孩子的父親嗎?
“是尊上,屬下立即去安排。隻是您真的沒事嗎?”
銀炔不放心的問道。
“去吧,本尊休息一會兒。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另外,兩座坍塌的宮殿,你親自去處理一下。”
銀炔應了一聲是後,便退了下去。
夜雍隻休息了片刻,便來到小乖修練的玉池裏。
他站在玉池旁,看著池中一動不動的小烏龜,喃喃自語的道:“小乖,本尊是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感覺 心裏空落落的,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再次遇到冥皇,本尊竟然對她下不去狠手。”
“小乖,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十幾萬年以來,都是你陪在本尊身邊,也是你最了解本尊的心,你說有沒有可能,本尊就是那三個孩子的父親,是冥皇的夫君?”
夜雍自言自語完,又突然覺得自己好笑。
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真的太荒謬了。
他就算相信他會和玄武主君成親,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和冥皇在一起。
他們一個掌管人間,一個掌管冥界。
還是死對頭兒,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呢?
也許,真的是像她說的那樣,她的夫君隻是和他長的一樣而已。
隻是,這世上真的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