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我不死?”
葉純陽哭笑不得。
想他堂堂化神大修,縱橫修仙界,居然被一個煉氣七層的毛頭小子威脅,這恐怕是他修道千年聽到過最好笑的事了。
而且這小子竟敢在他麵前自稱老夫,看樣子很狂。
他一把抓住天成雷木,勾了勾手指,道:“來,過來,讓本人看看你要怎麼饒我不死?”
“白師祖”怔了怔,奇怪的打量著葉純陽。
此人的修為隻有煉氣三層,分明比自己還弱,怎的比自己還狂?
他隨即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位道友,老夫沒跟你開玩笑,老夫若是出手,你就得上西天了,別逼我殺你啊!”
葉純陽嘴角抽搐幾下,看來是遇到比自己還高的高人了。
他冷笑兩聲,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少年,道:“是嗎?那便讓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白師祖”笑容一斂。
他用狐疑的目光盯著葉純陽看了一會兒,突然麵色一沉,伸手往袖子裏一摸。
“看到沒有,這些符籙扔出去,道友馬上就會灰飛煙滅,老夫實在不想大動幹戈,隻要你乖乖交出天成雷木,這一劫就算躲過去了,何樂而不為?”
“白師祖”抓著一把符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葉純陽看著少年手裏的符籙,突然愣在了那裏。
看他一副驚呆的樣子,“白師祖”更顯得意,“道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老夫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符籙,你真的別逼我,老夫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你的廢話很多啊。”
葉純陽是真的驚呆了,這少年的符籙的確不少,但是未免太低級了。
像這種低階符籙,他隨手就能煉製上百道,對方竟以此嚇唬他。
“看來道友真是執迷不悟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下手不留情麵!”幾番勸說無果,“白師祖”也有些怒了。
這些可都是上階符籙,而且數量眾多,強如雲華散人都被他炸得灰飛煙滅了,此人半點修為都沒有,如何敢這般猖狂?
冷冷哼了一聲,“白師祖”把所有符籙一並甩出,口中念念有詞。
“轟隆隆”的爆響聲不絕於耳,無數靈光從符籙中激射而出,大半個祭壇都被籠罩在內,“白師祖”又再冷冷盯著葉純陽,道:“道友,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否則就算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了”
“咦?你怎麼”
話剛說到一半,“白師祖”突然一驚。
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麵。
眾多符籙剛剛飛出,一個偌大黑影自麵前一閃而過,葉純陽不知何時站在了符籙正中心,而這些攻擊落到他身上,竟宛若泥牛入海,全部消失得一幹二淨。
不等“白師祖”多說什麼,一股勁風便從耳畔襲來。
葉純陽抬起巴掌,衝他臉上狂扇。
“白師祖”雙目圓睜,露出深深的難以置信,但他反應不慢,在葉純陽大手掄來之際趕忙在腰間一拍。
一道亮光飛出,“白師祖”身前出現一麵銀色盾牌,將其全身護住。
“上階法器?”
葉純陽驚訝了下,大手卻絲毫不停。
“砰!”
巨大的轟鳴有若火山撞擊,少年身前的銀盾瞬間四分五裂,雙眼大睜狼狽的倒飛了出去。
盡管有銀盾緩解了部分攻勢,“白師祖”仍然四腳大開,狠狠跌了個狗吃屎。
他掙紮著爬起來,從嘴裏掏出一顆被打碎的牙齒。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腫了。
“他竟然不懼我的符籙?”
“白師祖”一臉茫然,自己堂堂師祖級的人物,今日竟被人一個巴掌打腫了臉。
自己剛剛祭出的可是上階的符籙和法器,門派中那些老不死親自求著送給他的,卻完全傷不到對方分毫。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高手?
“不對,這小子煉氣三層的修為竟可以擊敗老夫,必定不是凡人。”
“白師祖”想到一個念頭,也不顧臉上的疼痛,驀地一個驢打滾爬起來,拍拍身上塵土,兩眼放光的望著葉純陽。
葉純陽暗皺眉頭。
這時卻見“白師祖”咧嘴一笑,仿佛撿到稀世珍寶一樣的看著他,說道:“道友,你竟如此厲害,不若讓老夫帶你回宗門做我的徒弟,傳你高階功法如何?”
葉純陽一呆,忍不住笑了。
這小子莫不是被自己打壞了腦袋,一個煉氣期的小輩竟張口要收自己為徒,此事若傳到人界那些老怪耳中,恐怕要笑掉大牙。
放眼修仙界,恐怕還沒有人有資格做他葉純陽的師傅。
“你笑什麼?老夫手裏有的是功法寶物,跟著老夫,保準你要啥有啥,呼風喚雨皆是等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