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個煉氣期七層的毛頭小子,如此大放厥詞,活得不耐煩了吧?”
聶英目光一掃,發現白鳳竟然隻是煉氣七層的修為,麵色頓時寒了下來。
“上次同跟老夫這樣說話的人已經到閻王爺那裏去報道了,你也想和他去作伴嗎?”白鳳老神在在,一點不懼。
這一次不僅聶英,聶歆和陳雪也吃驚了。
他們可是兩位煉氣九層,一位煉氣十層,這小子單獨一人,還是煉氣七層的修為,竟如此目中無人,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倒是那個背著大劍的小男孩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臉好奇的望著對方。
“好個狂妄自大的臭小子,看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本人放你一馬,趕緊給我滾,否則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麵!”聶英怒極反笑道。
“遇上個比老夫更狂的人了。”
白鳳撇撇嘴,嘀咕了聲。
他看也不看聶英,兀自搖著那把“仙風道骨”的白紙扇走上前去,語不驚人死不休:“老夫現在給你們一個逃命的機會,別逼我出手,老夫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四人一陣呆滯。
聶歆心下皺眉,暗暗打量著這個貌似狂妄的少年。
一個人若是修為低階,卻敢口出狂言,要麼是傻子,要麼是有足夠的自信和底氣。
這少年神色鎮定,她更傾向於後者。
聶英和陳雪也看出了不對,一致沉默下來。
“哼!小子竟敢如此大口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聶英雙眼半眯的盯著白鳳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對方確實隻有煉氣七層,馭寶飛行的能力都沒有,臉上露出了獰笑。
一聲厲喝出口,聶英背後烏光閃動,一口巨劍橫空飛出。
他雙指捏訣,飛快一點,劍芒瞬息狂漲,轟然落至白鳳頭頂,散出冷冽氣息。
白鳳張大了嘴,定在那兒一動不動。
“小子,現在你求饒還來得及。”見到白鳳似乎被自己的劍勢嚇到了,聶英臉上充滿得意,居高臨下的俯視白鳳,喝道。
但話未完全出口,聶英臉上陡然一滯。
那個白衣少年把白紙扇輕輕別在後背,然後一抬手。
“嘩啦啦!”
大蓬黃光發出,包括聶歆和陳雪在內,神情俱是一呆。
隻見無數符籙飄飛而出,每一道都光芒耀眼,在這白衣少年咒語催動下,驟然間轟鳴大起,尚不等他們看清楚發生了什麼,聶英祭出的飛劍就被符光包裹,刹那間四分五裂。
“什麼?”
聶英這一驚非同小可。
不待他回神,卻見白鳳眼中閃過一抹譏笑,口吐一個“禁”字。
“噗噗噗!”
數道符光傾灑而下,聶英隻感覺自己好像被泰山壓頂,體內靈力半點發揮不出,而白鳳輕飄飄的揮手,他身體就不受控製的騰空而起。
下一刻,就被數張符籙貼在身上,硬生生飄到了白鳳麵前。
少年下手毫不含糊,“劈裏啪啦”一頓耳光就扇到了聶英臉上。
“你?”
聶英雙眼大睜,露出深深的難以置信。
“老夫剛剛告訴過你了啊,上一次敢如此與我說話的人已經被我送去見閻王爺了,你怎的還是這般冥頑不靈,難道也想和他同樣的下場嗎?”
白鳳神色不屑。
正作勢準備出手的聶歆和陳雪看到這一幕,頓時呆在了原地。
方才她們看得清楚,這少年的修為雖然不強,祭出的符籙卻無一不是高階,而且數量大得驚人!
要知道,任何一道高階符籙在市麵上都是千金難求,此人竟眼也不眨的隨手丟出這麼多,就是為了和他們爭奪這株百年靈草?
難道是哪一派高人門下的弟子?
兩女麵麵相覷,一時躊蹴起來。
“別,別殺我”聶英臉上湧出恐懼。
他發誓修仙二十載,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屈辱,這個少年看似弱小,手筆卻如此駭人。
若是一早預料到對方會用如此驚世駭俗的方式與他打鬥,聶英絕對會第一時間搶占先機,擊殺了對方。
但現在落在對方手上,功法被其以符籙所禁,竟一招敗北。
“無趣,真是無趣!”
“看你這沒用的樣子,老夫都沒動手,你就怕了,無趣得很啊!”
白鳳看待聶英的目光滿是輕蔑,口中念起咒語。
聶英麵如土色。
以這些高階符籙的威力,他是決計抵擋不下的,對方若要殺他,莫非隻有等死?
就在聶英滿心恐懼的時候,白鳳卻停下了咒語。
“算了,殺人不如誅心,老夫姑且留你一命,看你今日嚇得半死,往後估計也是個廢物了,老夫就讓你屈辱的活著,今後見了我,繞道三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