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仙穀東麵一座巨大石山,不時有熾熱的岩漿流淌下,赫然是一片熔岩之地。
半空中流光閃爍,幾個人影飛身落下。
三名身負長劍蒼元派弟子身形閃爍著,朝出口方向飛馳而去。
這三人領頭的修為在煉氣九層,餘下則在八層,他們神色匆忙,麵上隱隱流露出恐懼之色,仿佛在躲避著什麼。
“師兄,剛剛那三個被落炎宗弟子伏擊之人,也是我們蒼元派弟子,難道我們真的要袖手旁觀?”
遁出數裏遠,一個煉氣八層弟子神色有些遲疑。
“不袖手旁觀又能怎樣?”
“咱們的靈草已經被落炎宗的人都搶走了,自身都難保,你還想救人?”
前麵那名煉氣九層的領頭師兄頓了頓,回頭看向那名弟子,臉色難看。
“師兄說的不錯。”
旁邊一人也出言道:“落炎宗的人太卑鄙了,竟然選擇咱們這些落單的弟子下手,而且專挑修為比他們低的,現在我們手裏沒有了靈草,待出去之後,恐怕要輸了賭約了。”
說著,又看向先前詢問的那名弟子,說道:“而且你們沒有看到,伏擊她們的落炎宗弟子都是煉氣九層與十層,咱們去了豈不是送死?”
“但怎麼說她們也是我們的同門手足,難道就任由落炎宗的人這麼欺負她們?”
“說不定附近有我們蒼元派的師兄或者道基境的前輩,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幫忙。”
那名弟子義憤填膺。
“哼,此事你們能想到,我會想不到嗎?”
領頭師兄冷冷道。
“現在出口即將合閉,那些師兄和前輩趕出去都來不及,又怎會多管閑事?你想找死自己去便是,別拉上我。”
那名弟子神色一滯。
“現在看來,隻有盡快出去,將此事告知黃龍長老,請他來定奪。”領頭師兄停下遁光,道:“落炎宗的人手段卑鄙,長老們不會放任不管的。”
“不錯,他們仗著人多勢眾,竟對我們暗中下手,現在我們手中沒有了靈草,這場打賭必定要輸了,到時候我派勢必難堪。”
“進來之前,他們故意挑釁,讓我們與他們打賭,必定是早有算計,簡直豈有此理!”
旁邊那人也是憤恨道。
落炎宗算準了此時各派高手都在趕往出口,趁此時機四處尋他們這些修為低的弟子下手,將靈草奪去。
兩派立下賭約,若是輸了,所有弟子將靈草交出是小,有損門派聲譽是大,此事一旦傳出,蒼元派日後在其他五宗麵前都難以抬頭。
聽二人此番話,那名詢問的弟子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了。
“咦?你是何人?”
正加速趕路,三人突然麵色一凜。
麵前出現一個人影。
此人一身白衣,生得白白淨淨,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然則手裏那柄寫著“仙風道骨”四個大字的白紙扇卻讓人大感古怪。
更讓人奇怪的是,這少年身上衣服出現幾處破洞,上麵留下幾道拳印,頭發也有些散落,似有幾分狼狽的樣子。
領頭師兄打量這白衣少年一眼,發現對方竟也是一位煉氣八層的高手,頓時大生警惕。
身後兩人也暗自運起功訣,神色戒備。
“你們是蒼元派的弟子?”
白衣少年看也不看這三人,兀自搖著那柄“仙風道骨”的白紙扇。
此般模樣,不是白鳳又是何人?
“不錯,我們乃是蒼元派連清長老座下記名弟子,閣下在此攔路,有何指教?”領頭師兄神色陰晴。
“哦,既然你們是蒼元派弟子,老夫倒也沒有找錯人。”
白衣少年老氣橫秋。
他看也不看三人,昂著頭顱問道:“你們蒼元派中有兩個女人和一個五歲左右的臭小子,老夫尋了他們許久,你們可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五歲左右的小孩子?”
領頭男子愣了愣,心道難道他說的是那個小師弟?
進入煉仙穀之前,眾弟子都知道有一位身份極高的小師弟也來了,從這白衣少年所說的特征,對方尋的應該就是他。
至於另外兩名女子,想來是聶歆和陳雪。
旁邊兩人也心頭轉動,暗道對方打聽的不就是剛剛他們見到被落炎宗圍攻的三人?
領頭師兄又看了看白衣少年,問道:“我派的確有一位小師弟,但不知道友尋他作甚?”
“哼,那個臭小子仗著身法和蠻力,屢次在老夫還沒來得及祭出符籙之前就出手將我擊敗,逼得老夫這幾日不得不閉關突破,現在我已經到了煉氣八層,這次非收拾他不可!”
“他們現在在哪?爾等快快告訴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