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不置可否。
這樣的話這半年中她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實際上所謂的徒子徒孫卻一個沒見到。
“罷了,與你這小毛孩子說了也不會明白,那什麼齊什麼飛的,姑且先讓其膨脹一陣,到時候再替師尊一巴掌拍死他就是。”
白鳳懶得多說,搖了搖白紙扇,向望星峰走去。
葉瑤滿臉狐疑,卻不再多問了。
宗門之內,一道消息不脛而走。
弟子間流傳著一副畫像,上麵畫著一位年輕人,名叫葉雲,連雲峰齊飛親自放出話來,三個月後要在生死台上擊殺此人。
一時間眾弟子轟傳不斷,各種流言蜚語。
有人吃驚,也有人疑惑。
齊飛乃是連雲峰連清長老座下親傳弟子,道基境小成的高手,此事宗門皆知,但這畫上的葉雲,他們卻未曾聽說過。
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竟讓一位道基境高手如此大動幹戈。
不少弟子熱情高漲,同時對那位葉雲的身份充滿好奇,暗中調查對方的身份,結果此人仿佛未在宗門出現過,沒有任何有關他的線索。
但這並不妨礙眾弟子期待三個月後的生死之鬥,像這樣轟動宗門的大事,已經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了。
此時,連雲峰某座廂房中,聶英正持著畫像,神色陰晴不定。
“想不到當年斬殺齊慕白的人竟然是葉雲,如此說來,他並非煉氣三層的廢物?”
“不過,他是如何來到蒼元派的?”
聶英口中喃喃著。
半年前在煉仙穀外見到葉純陽的時候,他就感到奇怪,那小子不是一直在臨都城麼?為何會出現在蒼元派之中?而且還成了斬殺齊慕白的凶手。
“哼,不管怎麼樣,有齊飛出手也好,也省得我再多費功夫去對付他了。”
聶英冷笑道。
如此想著,他打開桌上一個玉瓶,裏麵一枚丹藥浮沉不定,淡淡的藥香從中散發出來。
“隱忍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今天了,隻要我服下築基丹,突破道基境,無論是那姓葉的還是齊飛,都不可能再威脅到我。”
聶英眼中閃過銳芒。
現在的他,修為已非半年前可比,氣息也隱隱達到了煉氣十層頂峰,隻差最後一步就可以邁出那道門檻,成為道基境高手。
而且憑著半年前煉仙穀取得的靈草,他已經提前成為了連清的親傳弟子,待到突破道基境後,在門中的地位也可提升一截。
他隨即收起築基丹,負手走出房外。
同樣是在連雲峰中,另一處閣樓裏卻有著迥然不同的一幕。
聶歆和陳雪靜坐窗前,手持葉純陽的畫像神色複雜。
在服用了眾多煉仙穀帶出的靈藥之後,她們二人均已突破了煉氣十層,並且和聶英一般被連清收為親傳弟子,修為日益倍增。
“歆兒,當年在碧雲峰外究竟發生什麼事?齊慕白真的是葉公子殺的嗎?”
過了許久,陳雪疑問道。
聶歆望著畫像,凝眉不語。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陳雪再次問道。
數年前齊慕白的死至今仍是個謎,齊家曾經滿城上下的調查此事,但是沒多久卻虎頭蛇尾的結束了,讓所有人都倍感疑惑。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聶歆搖了搖頭,回道。
她站起身,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醒來後在碧雲峰看到葉純陽的情景,至今無法釋懷。
“你也沒有親眼看到是葉公子殺了齊慕白?”陳雪目光閃爍。
“並沒有。”聶歆微微蹙眉,“那天晚上我被人偷襲,醒來之後就在碧雲峰中,其他之事一概不知。”
“如此說來,那偷襲的人必定是齊慕白了。”
“不管當時事情的經過如何,現在齊飛一口咬定齊慕白就是被葉公子殺的,不過這齊飛看來還不知道葉公子如今是我派太上長老,竟通緝他,逼他三個月後上生死台。”
陳雪目露思量。
“也不知道葉公子是否會應戰,當年在靈仙府的時候,曾聽元海長老說過他是一位高階魂修,若真與齊飛交手,結果跑會如何?”
說到這裏,陳雪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聶歆聞言,眸子中掠過一絲暗色。
她轉首望著窗外,口中發出喃喃:“說起來自認識你到現在,似乎隻有在古墓的時候驅使青煌劍出手過一次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