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神色驚愕。
聽這老者的話,似乎與藥神宗大有淵源?
幾位長老和芳瑜二人則緊皺眉頭,麵色低沉下來。
尋常弟子或許不知,他們對這位銀發老者卻印象深刻,曾經此位在藥神宗可是大名鼎鼎,在煉丹一道有著超人的天賦,後來一場變故離開了宗門。
許多人都曾以為這位曾經無比耀眼的丹道大師已經隕落了,沒想到他竟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而且還是在此時的局麵下。
一時間眾長老都有些心懷不安起來。
“九岩師兄,多年不見,小妹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隨著銀發老者的話落下許久,芳瑜沉默良久後輕歎一聲說道。
“嗬嗬,當年離開靈山島之後,我確實未曾想過會再回來,不過師妹可還記得當時我說的話?”九岩背負雙手屹立場中,自有一股淩駕眾人的氣度。
“自然記得。”芳瑜抬了抬首,目光與九岩對視,平靜道:“當年師兄曾自信要研製出一份令世人折服的丹方,不達成此事絕不回宗,如今歸來,想來已經心願達成了?”
“不錯!”
“離宗兩百年,我確實已憑自己之力研製出一份絕世丹方,如今回來,我便是要讓世人知道,誰才是藥神宗第一人,這天下間,誰才是最強的煉丹師!”
九岩傲然長笑。
強大的靈壓隨其笑聲傳出,在場不少人心中狂顫,耳中嗡嗡作響,就連淩火和趙璞等幾位金丹境長老也需運轉法力護體方可抵禦下來。
葉純陽靜坐著,臉上毫無變化。
從這股氣息威壓來看,顯然此人與芳瑜一般是洞天境大成修士,比起鍾冥都還強了一線,但又怎麼可能壓迫到他。
不過在他目光一轉看到九岩身後的中年人後,麵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人麵容熟悉得很,不久前也曾見過,正赫然是化羽宗供奉的煉丹師嚴末。
本來跟在九岩身後,嚴末也氣度威嚴,傲視一眾藥神宗長老,但是就在目光一瞥看到坐在芳瑜身旁的葉純陽後,突然神色凝滯,然後如同白日見鬼般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怎麼會在這裏,而且看其座位,竟似乎地位還在其他長老之上,莫非”
嚴末心念閃爍不定著,驚訝、恐懼、疑惑等神色逐一轉變,精彩萬分。
更讓他吃驚的是,葉純陽坐在芳瑜身邊,表情淡漠,明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才一年左右不見,對方竟一躍到了如此地位,實在讓他感到意外。
不過想到對方在化羽宗展現出來的驚人煉丹術,嚴末對葉純陽坐此座位也不奇怪了。
他眼中驚疑之色流轉不定,但看了看此時的情形,最終止住了和葉純陽接觸的念頭,默默站在九岩身後,一語不發。
葉純陽看看了看嚴末,臉上沒有什麼波動。
不過此時的情況倒是讓他想起了當初將要離開化羽宗時,對方登門所說的那番話。
嚴末曾邀請他與其背後的師尊見麵,被葉純陽拒絕了,現在看來,這九岩多半就是其師尊了。
而隨著九岩一番狂笑的話語,場中變得安靜下來,無人開口答話。
“九岩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
芳瑜沉默不語,鍾冥卻忍不住歎了一聲,道:“想當年你我三人一同修習煉丹術,日子何等逍遙自在,為何非要分個高低勝負?”
九岩眉梢一挑,盯著鍾冥一陣冷笑:“鍾冥師弟,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如此天真,須知一山不容二虎,要爭,便爭他個天下第一,否則這一身煉丹術豈非枉然,兩百年前我所煉製的丹藥略有瑕疵,如今我於丹道已到登峰造極之境,再不可能出現當年的失敗。”
鍾冥麵色微沉,想再開口,芳瑜卻抬了抬手,道:“師兄既如此說了,小妹也無話可說,不過今日乃是我們藥神宗開壇煉丹之日,師兄若想再延續當年的比試,待小妹為門人煉製了丹藥之後,再與師兄奉陪到底。”
芳瑜話語淡然,卻毫無退縮之意。
“嘿嘿,師妹此言差矣,開壇煉丹素來是宗內大事,我既為藥神宗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參加的。”九岩怪笑的道。
芳瑜聞言露出譏諷:“原來師兄還當自己是藥神宗之人嗎?”
九岩雙目一寒,臉上笑容頓時收斂數分,道:“不管你如何想,我今日來就是要讓藥神宗上下都知道,我九岩乃當世第一煉丹師,無人可以比及。”
他斜瞥一眼芳瑜,冷笑道:“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芳瑜師妹,不若你我今日就來比試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