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此次多虧了葉道友出手,我們才得以脫險,我水宗願傾盡寶物,報答道友救命之恩。”無機老祖話語誠懇道。
“天星宗也是此意!”
“我落炎宗亦尊道友為貴客。”
“禦靈宗願尊以前輩為尊!”
“”
各派高手紛紛低首,相繼對葉純陽臣服。
方才那一戰震撼人心,若不是他出現,恐怕所有人都將隕滅在靈霄手中,北域六宗從此覆滅。
而禦靈宗幾位金丹境長老也相當識趣。
他們失去了古恒這位大能,在北域六宗的地位直線下降,唯有及時表態才能保住一席之地。
“傾盡寶物倒是不必,不過葉某倒是有些小事要水宗相助一二,過幾日當登門拜訪。”葉純陽開口回道。
無機老祖微微一怔,先是疑惑,後肅然道:“道友有何事但請吩咐,水宗定當竭盡所能為道友達成。”
“此事不急,待日後葉某需要之時,自會前往貴派。”葉純陽道。
無機老祖更覺疑惑了,不知葉純陽究竟有何事需要水宗幫忙,但是葉純陽既然如此說了,他自然不敢追問,笑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在宗門恭候,道友可隨時前來。”
葉純陽點了點頭。
無機老祖也不再多言,攜琇雲仙子躬身一禮後,告辭離去。
天華道人與火雲仙子也客套了一番,隨後也相繼告辭離開了天魔崖。
此地很快隻剩下蒼元派的青木和元海等人。
眾長老望著葉純陽的目光充滿敬畏。
靈霄當日踏足宗門,門中弟子多數被斬殺,整個蒼元派如今風雨飄搖。
可是他們知道,眼前的青年隻要還在,蒼元派就是北域六宗最強的宗門,沒有之一!
“道友,你此番是否要與我們回宗門?”青木靜默良久,最終如此問道。
他其實有諸多疑惑。
比如青年這數年消失去了何處,那靈霄與他又有和恩怨,為何引得此人上蒼元派尋仇
但是青木一句也沒有問出口。
“我另有些事情要辦,便不與你們回去了。”葉純陽微微擺手道。
青木聞言,目中閃過些許失望。
葉純陽是他們的精神支柱,隻要有他在,蒼元派曆經再大的風雨也會永遠屹立不倒。
但青木知道,此位是翱翔九天的蒼龍,不會困在一隅之地,小小的蒼元派不是他的舞台,隻有更廣闊的天空才能讓他毫無束縛。
葉純陽沉吟了一下,道:“陳雪尚在出雲城中,你們若返回宗門便將她一同帶回去吧,日後若我不在,希望你們能對此女照顧一二。”
“陳雪?”青木微愕了一下,鄭重道:“道友放心,隻要老朽還活著,定不會讓人傷及陳雪分毫。”
葉純陽點點頭沒有再多說,轉身登天而去。
蒼元派有此一劫說起來也是因他而起,靈霄為了要逼他現身,在北域中掀起腥風血雨,不過此人被他擊成重傷,經脈肺腑皆已受創,即使被那神秘人救走也絕活不成了,也算抵了蒼元派滅門的血債。
而陳雪此女自臨都城相識起,一直給他不錯的印象,托青木照顧也是盡了緣分。
他現在唯一想弄清楚那個救走靈霄的神秘人究竟是何身份,當時與其對峙,對方的氣息給葉純陽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此人不僅熟悉,還是某個與他極有淵源之人。
腳下祥雲浮沉,不出多時,他的身影已徹底消失在天際之外。
青木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半晌才苦笑轉身,道:“我們走吧。”
元海、連清、黃龍道人等人神色默然,跟在青木身後漸漸離開了天魔崖。
葉純陽太神秘、太強大,他們無法追及他的腳步,但他的威望,震懾著整個北域,就算蒼元派隻剩最後一人,他,依然是整個宗門的強大支柱,讓萬人敬仰!
當天魔上一場震動人心的激戰平靜下來,據此足有千裏遠的某座山脈中,一道七彩光霞從天而降,如彩虹神橋,快速落入其中某座隱秘山峰中。
光芒散去,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名中年人顯現出來。
中年男子渾身染血,氣息萎靡,看起來奄奄一息,正是被葉純陽一拳打爆五髒六腑,險些當場斃命的靈界大能,靈霄。
青年則懸浮半空中,周身瑞彩繚繞,但看起來有些虛幻,介於實體和虛影之間。
“沒想到那葉純陽有如此強橫的肉身,難怪當初跌入妖神界還能活下來。”
虛幻青年喃喃自語,抬手一道靈光打入中年男子眉心,後者氣息稍緩過來,卻仍然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看來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