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純陽出手滅殺廣元和衛氏夫婦來看,此位應該不是大敵,但是黑衣男子身上帶著重大秘密,不得不對他警惕。
小柔沒有放棄對黑衣男子的療傷,靈氣仍然不斷輸送過去,道:“白恒師叔不必擔心,這位是葉祖師爺。”
“葉祖師爺?”黑衣男子神情詫異。
而後,他猛然想起什麼,震驚的道:“就是白師叔在北域拜為師尊的那位?”
“不錯。”小柔點頭。
黑衣男子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著葉純陽,此位法力修為隻有金丹境小成,若不是方才見到對方魂術的強大,這樣一個法力低微的年輕人他根本不會放在眼中。
葉純陽神識在黑衣男子身上掃了掃,後者傷勢極重,已然無力回天了。
他取出一瓶丹藥讓小柔喂黑衣男子服下,勉強為其續命,道:“你還有什麼身後事要交代嗎?”
黑衣男子怔了怔,苦笑著沉默下來。
“白鳳人在何處?”葉純陽再問。
黑衣男子抬頭望著他,又看了看小柔,眉間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白恒師叔放心,白鳳師祖有難,葉祖師爺絕不會坐視不理。”小柔道。
黑衣男子神色閃爍,沒有說話。
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道:“離開血羅聖地後,我確實與白鳳師叔見過一麵,當時小嚴與他在一處,我本想與他們一起撤離,沒想到天殤的人追了上來,我們也因此分散。”
“你也與師祖走散了!”小柔心中一沉,急忙問道:“後來如何?師祖和小嚴如今又在何處?”
“後來我一個人逃到了此地,白鳳師叔和小嚴應該是去了南海之濱。”黑衣男子道。
“南海之濱?師祖怎會去那裏!”小柔驚詫道。
黑衣男子歎了一聲,說道:“此事其實也純屬意外,當時我們被天殤派出的高手追殺,不想竟跌入一座南海之濱的傳送陣,隨後小嚴和白鳳師叔就被傳送走了,至於究竟傳送到了南海之濱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
“南海之濱那裏是飄渺宮的地方,此次我血羅聖地之變就是天殤與飄渺宮聯合,師祖若傳送到那裏,豈非羊入虎口!”小柔神色一寒。
黑衣男子苦笑。
望了望小柔後,他出言安慰道:“師侄倒也不必太過擔心,白鳳師叔雖然被傳送到了南海之濱,但南海之大,飄渺宮也未必能找得到他,說不定此刻他還是安全的。”
說完此話,黑衣男子重重咳嗽了一聲,吐出大口鮮血,氣息更顯萎靡,若非有葉純陽的丹藥吊著,此時怕是早已歸天。
小柔沉默。
南海之濱不似中州,飄渺宮在那裏如同霸主,要找一個人又有何難。
葉純陽感知了一下白鳳的靈記,果然又變得暗淡了一些,顯然距離極遠。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純陽沉聲道。
小柔與黑衣男子相視一眼。
後者輕聲歎了口氣,滿臉頹喪的低首不語,小柔則咬牙切齒,滿臉仇恨道:“葉祖師爺在天玄山發生意外,對我血羅刹的事自然不知,天殤本是我們聖地中一位長老,此人平日就與白師祖不合,此次趁著三位太長老坐關,他竟勾結飄渺宮,暗中布下中州與南海之間的傳送陣,帶著飄渺宮的人攻上聖地。”
“如此大事,你們那三位太長老難道放任不管?”葉純陽皺眉。
血羅刹是妖神界最神秘的勢力,幾乎沒有人知道其總壇血羅聖地在什麼地方,而以此勢力能在修仙界各處構建靈仙府,足見其底蘊實力都非同一般,身為至高代表的三位太長老修為更不可能低到哪裏去。
“此事的確很奇怪,三位太長老自從閉關之後沒有再出來過。”小柔搖搖頭。
葉純陽雙眉深鎖。
他沒有興趣理會血羅刹的事,但白鳳有危險,他就不能坐視不管。
“那座前往南海之濱的傳送陣在何處?”葉純陽看向黑衣男子,問道。
黑衣男子張了張口,有些驚訝的看著葉純陽,“南海之濱是飄渺宮的天下,閣下若是前去,隻怕凶險莫測。”
葉純陽擺擺手,沒有回答此言,轉而道:“你隻要告訴我那座傳送陣在哪裏就可以了。”
黑衣男子神色閃爍。
“白鳳師叔玩世不恭,興許拜師之言隻是一時興起罷,不過此人看起來倒也不似大奸大惡之徒,如今我命在旦夕,未完成的事說不定可以交給他和小柔,最終結果如何,隻能聽天由命了。”
黑衣男子心中如此想道。
他望了望葉純陽,半晌才道:“那座傳送陣就在此處六百多裏外一座山門中,詳細位置我已繪成地圖,你們若要前去,隻需按照上麵的標注去尋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