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府中下人為葉純陽安排好住處後,韓夫人母女就借口離開了,小柔、小嚴,以及玉穀子三人也識趣的告辭,廳中隻剩下葉純陽和白鳳二人。
“師尊是不是覺得我有事瞞著你?”
沉默許久,白鳳終於開口道,此時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神情多了些凝重。
葉純陽看了看他,說道:“你若不想說,我自不會逼你。”
白鳳再次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才輕歎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留在太雲城的確另有目的,血羅聖地如今被天殤那老兒掌控,我的弟子們也損傷大半,此時回去,除了送死之外毫無益處。”
葉純陽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沒有開口。
“天殤之所以能夠得逞,是因為有飄渺宮的相助,在這南海之濱,除了少數幾個勢力之外,沒有多少人可以和他們抗衡,這太雲城就是其中之一。”白鳳緩緩說道。
葉純陽聞言笑了笑,依舊沒有說話。
“師尊是不是覺得我依靠女人挺窩囊的。”白鳳咧嘴問道。
“吃軟飯也是實力的一種,況且這軟飯你不是吃得挺好的嗎?”葉純陽帶著調侃的語氣,隨口回了一句。
白鳳一聽這話,頓時被嗆得不輕。
他連續幹笑幾聲,道:“嘿嘿,旁人都以為我白鳳是個小白臉,其實我不過是想借著太雲城與飄渺宮接觸,從此派探取消息罷了,師尊你可莫要如此看我。”
“況且我與太雲公主也是兩情相悅的”
白鳳麵顯窘態的低著頭。
葉純陽心中好笑,道:“你與誰成親與我並無關係,隻要那太雲公主對你沒有惡意,我自然放心。”
話落,乾坤袋中一道虹光閃出,他手中現出一枚血色玉符,朝白鳳丟了過去。
“天羅血符!”白鳳眼神一凝,“此物怎在你手中?”
“是你們聖地中一名長老臨死前托付讓我交給你的,如今也算物歸原主了。”葉純陽擺了擺手,看著白鳳,“你若需要,我可以與你回血羅聖地。”
雖然未曾踏足過血羅刹,但是以葉純陽如今的修為,洞天小成修士不足為懼,那名為天殤的長老剛剛進階洞天不久,要助白鳳擊殺此人,葉純陽還是大有信心的。
“嘿嘿,天殤老兒殺我弟子,逼得我遠遁南海,這筆賬我要親自找他算!”白鳳聳了聳肩,笑容平淡,卻透著一股冷銳。
葉純陽聞言,自然也不阻止。
“對了,師尊此前回歸中州可曾見過顧仙子?”白鳳忽然話鋒一轉。
葉純陽心中一動,道:“未曾。”
白鳳看著葉純陽的目光有些複雜,遲疑了半晌才開口道:“顧仙子對師尊其實還是有情有義的,這些年從天玄山離開後,她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可見其對師尊的心意。”
葉純陽默然不語。
“罷了,這些事不提也罷,這段時間師尊且在太雲城安心住下,過幾日,我與太雲公主完婚,師尊定要留下來喝杯喜酒。”白鳳打了個哈哈,沒有在此事多提。
葉純陽輕笑點頭。
能夠看到白鳳成親,他心中也深感欣慰。
接下來的數日中,太雲城人來人往,修士聚集愈發增多起來。
城中各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色。
太雲城公主將與人成親的消息傳遍整個南海之濱,附近眾多島上的修仙門派紛紛來祝賀。
當然,來到太雲城的修士,更多的目的是想看看究竟誰是那個上天的寵兒,竟得到太雲公主的青睞,抱得美人歸。
但是這些修士來到城中甚久,卻從未見過那位神秘駙馬。
不過據傳此位數日前曾在一家客棧現身,並稱某人為師尊,將其迎接到城主府,一時間有關這位“師尊”的傳聞不比神秘駙馬少,甚至有人對此位更感興趣,作為太雲城駙馬的師尊,想來此位是某個修為高階的強者。
然而自那日客棧之後,這位“師尊”比太雲城駙馬更加神秘,不僅沒有人見過其本尊,就連有關他的任何事情都毫無消息。
如此一來,那些想查清這師徒二人身份的各島修士,自然悻悻而歸了。
而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太雲城統領府中,張勾正在喝著悶酒。
“統領,那個小白臉有公主撐腰,看來張威想要為張威報仇已非易事。”
旁邊,化靈境小成的中年人一邊為其倒酒,一邊充當狗頭軍師,出謀劃策。
“事到如今,你以為隻是因為張威的事嗎?”張勾臉上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中年人神色微變,忙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