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雲城公主與神秘駙馬成婚一事終於慢慢平息下來,婚禮上,駙馬爺那位師尊獨戰六大古城聖子卻在持續發酵著。
南海各派,無一不為之震動。
幾位聖子在南海年輕一輩幾無敵手,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悉數鎮壓,此等實力讓人驚駭。
然而眾人隻知道駙馬爺這位師尊姓葉,具體名號以及來曆背景無人知曉。
有人猜測他是來自某位來自中州的年輕高手,也有人說他是南海中某個隱藏的絕世天才,天賦修為都在各大聖子之上。
最後一種說法就厲害了。
有的人直接認為他是某個老怪奪舍,年輕的外表下其實是一位修為高階的大人物。
同時,飄渺宮得到丹書古卷,邀請天下群修前往參悟也在各地流傳,無論是否煉丹師,對此都大感興趣起來,不少人都在準備著一個月後之行。
而在南海修仙界一片轟動之時,太雲城城主府某個別院卻異常安靜,葉純陽平靜坐在一座石亭中,看著對麵三個人影掐訣禦法,不時出言指點幾句。
三人正是小柔、小嚴以及玉穀子。
自白鳳大婚之後,三人日夜勤修,加上葉純陽的丹藥輔助,修為日益精進。
葉純陽修道經驗豐富,對各類功法秘籍的見解遠超當世聖賢,雖然他指點的並非太過深奧,但三人悟性不差,隻需稍稍提點,立即如醍醐灌頂,大有收獲。
三人之中,小柔修行尤為刻苦,或許是血羅聖地驚變的壓力,她每日不停的修煉,進步也較為神速,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無限接近結丹。
“祖師爺果然是絕世高人,經他指點,以往許多修煉上的疑難之處均迎刃而解,如此進展之下,不出一年時間,我必定可以進階金丹境!”小柔驚喜的想道。
越是跟著葉純陽修行,她越感覺到對方的深不可測。
他與小嚴修行的功法皆是血羅聖地的不傳之秘,葉純陽卻能一眼看出關鍵,這份見識閱曆,實非常人能及。
“天天煉啊煉的,有甚意思,人生苦短,不若及時享樂,那才是一大快事。”
三人正潛心領悟著,白鳳搖晃著白紙扇孤傲走來。
“弟子拜見師祖。”
三人急忙起身。
現在的玉穀子,也拜在了白鳳門下。
按白鳳的話說,玉穀子現在也是他的徒子徒孫之一。
初始玉穀子對白鳳收他做弟子大有抵觸,可是後來知道發現血羅刹的底蘊好白鳳驚人的領悟力後,頓時驚為天人,尤其是在白鳳隨手丟給他幾部高階秘法後,玉穀子馬上屁顛屁顛的稱其“師祖”了。
“你們且退下罷,老夫有些話要與師尊單獨說。”白鳳直接揮手趕人。
小柔等人應聲而去。
“坐吧。”葉純陽淡然擺手。
白鳳沒有說話,卻難得的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葉純陽有些好笑,道:“你來此有何事?”
白鳳看了看他,神色有些遲疑,半晌才道:“師尊是否打算前往飄渺宮參悟那份古方?”
“並無此意。”葉純陽淡淡道。
白鳳愣了愣,狐疑道:“師尊身為煉丹師,難道不想看看那份古方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我手中丹方眾多,要它作甚?”葉純陽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飄渺宮實力不在我們血羅刹和昆侖墟之下,門中的煉丹師也不在少數,連他們都無法參悟的古方,師尊難道一點都不感興趣?”白鳳拉聳著臉,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葉純陽放下手中茶杯,道:“你來此不單是為了向我詢問此事吧?究竟有何事且直說便是。”
“嘿嘿,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師尊。”
白鳳摸了摸鼻子,幹笑兩聲,隨後認真的看著葉純陽,道:“我此番來其實就是為了此事而來,而且我希望師尊能隨我一同前往飄渺宮。”
葉純陽看了白鳳一眼,知道他既出此言,必有原因,於是並未打斷,讓其繼續往下說。
白鳳打開白紙扇快速晃動幾下,道:“此前我一直在尋機會混進飄渺宮打探虛實,可惜此派非輕易能進,眼下就是個大好的機會,師尊若能助我,此事便更為順利了。”
“哦,你不是不打算回血羅聖地了嗎?怎突然又想混入飄渺宮打探消息了?”葉純陽打趣的說了聲。
白鳳聞言一陣尷尬,明明是秋日天涼,白紙扇卻不停的搖晃著說道:“那個師尊你也知道,老夫堂堂一派師祖,總要在小輩們麵前樹立威信的,雖然老夫不想管血羅聖地的死活,不過那天殤老兒把我攆得上躥下跳,我總得找他報仇的!”
葉純陽沉吟不語。
白鳳表麵上漠不關心,實則血羅刹一事讓他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