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華麗的家夥,到底出了什麼事?”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身材結實高挑,貴氣逼人的少年映入了忍足的眼簾。
“呦!跡部,你來了。”忍足舉起手,向剛剛進屋的少年打著招呼。當然那隻手如果沒有纏著厚厚的繃帶,也許會更好。眼鏡下那看似溫柔無害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向兩名刑警所在的地方輕瞥一眼。多年來培養出的默契,讓跡部沒有再繼續多問什麼。
見忍足似乎沒什麼大礙,放下心的跡部又恢複了那種唯我獨尊的從容與霸氣。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銀灰色的發絲,直接走到一旁的沙發中坐下。
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少年的無視,兩名警察都有些小小的不爽,但他們卻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所以也未多加計較。更重要的是憑他們辦案多年的經驗,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而這個相貌不凡,渾身散發著霸氣的少年,似乎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這位小姐,不知您貴姓?”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柔和了麵容上的嚴肅,輕聲問道,深怕再刺激起她那些不堪的記憶。
“——都築千熏。”或許是有了死神能力的原因,又回敘是因為——總之她的體力與耐力絕非常人可比。所以離開浦原這半個多月,她基本上沒怎麼休息過,而昨天又連續經曆了兩場戰鬥,所以難免有些體力不支,才沒有拒絕少年的安排,留在了醫院。
“都築小姐,事情的經過我們大致已經了解,但因為是凶殺案,所以我們想見一下您的監護人。”至於另外一個少年的家長他們昨天晚上便見過了,沒想到竟然是日本醫療界的龍頭,忍足家的當家人。因為牽扯到了上流家族,所以這件案子可大可小,容不得他們馬虎。
監護人?千熏沒有多想的搖搖頭。“沒有。”
沒有?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猜測這個女孩可能是和家人鬧別扭跑了出來,又或是什麼別的原因,才說出這樣的氣話。
跡部慵懶卻不失優雅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中,修長的手指輕點著眼角下方,那顆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淚痣。
忍足身邊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女人了,但跡部很清楚,那家夥玩愛情遊戲,可以!甚至是樂此不疲,但那就像是小孩子辦家家酒,每個人都各自扮演著設定的角色,玩的開心愉悅,能夠舒心一笑變得達到了目的。不需要真心,也不必擔負任何責任,因為這隻是一場遊戲。而等笑夠了,玩膩了,遊戲也就宣告了結束。
可就是這樣一個在感情方麵無情的,幾乎構成‘壞男人’標準的忍足侑士,卻讓一個平凡到隨處可見的女孩,和他住在同一間病房中。跡部犀利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千熏的身上。不!也許她並不似外表看到的那樣平凡無奇。至少他在她的神情中沒有看到任何的恐慌無措,還有劫後重生的後怕與慶幸。
太平靜了!那樣的神色不改出現在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孩身上。
“哦呀,小熏兒這樣說真是太傷人家的心了!”就在這屋內幾人都各有所思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色罩衫,頭戴帽子,看不清容貌的男人突然闖了進來,徑直走到千熏的床邊。
“你是——?”兩名刑警無力的問道,現在的人都這麼沒禮貌嗎?怎麼一個兩個全是這樣。
“兩位先生剛剛不是要找我家小熏兒的監護人嗎,要不我們去外麵聊,別打擾了病人的休息。”浦原別有深意的看了千熏一眼,便和那兩名刑警走了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