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遊瀟一大早就跟陸鎏影關上房門談生意,看樣子應該是場大買賣。柳穿楊在小院子裏練武,柳行淵自負傷以來被晏星河強製養傷不允許有大動作,昨日回來後晏星河再次對他複查終於宣布他可以活動身體了。
“師兄!咱倆好久沒有比試了!”柳穿楊對著柳行淵擠眉弄眼道,“我一個人練功太沒意思了!”
“來!”
聽到肯定的回答柳穿楊立刻眉開眼笑。
柳行淵走到庭院中間停下並未出刀,柳穿楊收起笑臉脫下刀鞘順勢一揮,眼睛裏閃耀著明亮的光芒。連在一旁觀戰的晏星河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灼灼白日映射安靜的庭院,柳穿楊的刀反射出刺眼的光。
先動的是柳穿楊,他提刀向柳行淵直刺而去。柳行淵卻仍是不動,待到柳穿楊的刀靠近,他微微偏過頭躲開刀鋒,然後轉身順勢用腿一掃,柳穿楊腳尖一點從他身上越過去,兩道身影交織。
身為同門兩人都對對方的招數早已了然於心。柳行淵看準柳穿楊回身之刻出刀了,刀鋒直刺背門,柳穿楊見狀立刻下腰躲開,一手用刀鞘擋住刀勢,一手持刀借力上挑。刀光劃開之際,兩人身形又是往來交錯,晏星河看著隻覺得眼花繚亂。
雙方一時膠著,柳行淵抓住柳穿楊一個漏洞忽轉劇烈攻勢,柳穿楊身形瞬動,迎風回浪後退數尺。柳行淵趁機使出大招,沉重的刀氣宛若雙翼舞動,挾帶雄渾的戾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柳穿楊,後者一時無法閃避隻想硬抗這一刀,可柳行淵的刀落到柳穿楊臉側時刀勢一轉,徑直劈向一旁空擋無人處。
比試已然結束。
柳穿楊呆愣了一會才緩過神來衝著柳行淵喊道:“師兄真厲害。”
再瞧他師兄,哪裏還有方才的霸氣,衝著宴星河傻笑,就像拿了好成績的孩子在求表揚一般。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原來遊瀟和陸鎏影剛好也談完交易出來了。
“行淵兄弟不錯啊!”遊瀟誇讚道,“小的那個也不錯,就是毛躁了點,哈哈哈。”
陸鎏影卻是少見的沉著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柳行淵,然後氣勢洶洶地走向他,“你與我教左護法何方易是何關係!”
柳穿楊站出來擋在兩人中間道:“有話好好說,你這麼凶幹嘛!”
陸鎏影嚴肅道:“你不是我們明教弟子,為何你會左護法的刀法?雖然左護法平常以蕭代刀,但是這武功路數我是不會認錯的。”
“我並不認識明教中人,我所有的功夫都是山莊教的。”
“可”陸鎏影還在再說,又似乎想到什麼,“我差點忘了,據說左護法原本不是明教弟子,也許之前你們認識,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原本的身份。”說話間他又換回了平時那副輕薄的語氣。
而在場眾人卻是一驚,柳行淵和柳穿楊更是激動,“你說的那個人在哪?我們能見他一麵嗎?”
“其實”遊瀟猶豫道。
“若是半個月之前或許可以,但是現在實不相瞞這次我與鏢局的生意就是送一個人回明教,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左護法。”陸鎏影道,“你們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