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過賬後,明歌和傅時修一同離開餐廳。
日料店的後廚大多都是用兩片日式布簾遮蓋,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人影攢動,明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透過兩片簾子中間的縫隙,看到裏麵料理台前有個穿著日式廚師服的身影。
簾子的縫隙不大,明歌也不好站著不動,一邊朝著門口走的時候,便看到裏麵料理台上麵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正在處理三文魚。
手背的膚色偏白,處理三文魚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不慌不忙,從動作中幾乎就能看出性格的沉穩。
明歌想再仔細看的時候,前麵傳來服務生的聲音,“傅總,電梯到了。”
她回過神,跟上傅時修的身影進了電梯。
回去的路上,明歌問起裴總的事情,“我剛剛在廚房看到有廚師在處理三文魚,那是裴總麼?”
傅時修看著車窗外,神色淡淡,“嗯。”
“服務生不是說餐廳要打烊,裴總已經走了麼?”
“對外打烊而已。”
“那裴總是故意不見你的?你不是他上司麼?”
傅時修回過頭來,看了明歌一眼,“我沒說要見他,他不想見的是你。”
一句話懟的明歌啞口無言。
想到傅時修稱呼裴總為‘小裴’,她心裏有些疑惑。
沒聽說裴總和傅時修有什麼關係啊。
傅時修的司機將車開到別墅門口,“傅總,明早有行程安排麼?”
“明早九點。”
“是。”
司機走後,明歌和傅時修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明歌隨口問了一句,“明天周末,你有工作麼?”
“沒有。”
“那王叔來接你去哪兒?”
“高爾夫球場,”傅時修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練一天就能混的過喬致謙的眼睛了?”
聞言,明歌的臉色立馬就垮了,隻覺得胳膊隱隱作痛。
魔鬼,傅時修真的是魔鬼。
之後整整一周的時間裏麵,每天五點下班之後,明歌準時準點到高爾夫球場報道,傅時修手把手的教她練了一個禮拜的高爾夫,導致後來她一看見高爾夫球杆就有條件反射,耳邊回蕩著傅時修的‘動作要領’。
一周後的周六,跟喬致謙約在南山高爾夫球場見麵。
天高氣爽,萬裏無雲。
明歌故意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才到,接駁車上下來後,遠遠的看著山坡上兩個人,抬起手遮了遮陽光。
厲麗說,“喬總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身邊就帶了他的那個助理王偉。”
“過會兒王偉十有八九要把你支開,你跟著他走就行,項目合作的事情不用咬的太緊,按照我跟你說的做就行。”
“我明白。”
遠處,喬致謙和助理二人已經看到她倆下的接駁車,遠遠的招手走過來。
明歌也揮了揮手笑著打招呼。
耳邊傳來厲麗擔憂的聲音,“艾總,您一個人應付喬總麼?”
“怎麼,不放心我?”
“不是,隻是先前在傅老夫人的壽宴上,他就動手動腳的……”
壽宴上喬致謙攔著明歌的事情許多人都看見了,盡管後來傅時修出麵用宣布未婚妻的事情將目光轉移,可明歌和喬致謙的關係還是惹人猜疑。
在壽宴上,喬致謙可是口口聲聲的說她是明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