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笙雖然幫了自己很多,可明歌一直覺得他並不完全可信。
一個對周圍所有的事物都用冷漠態度處之的人,像是個機器一樣,冰冷無情,看不到任何的情緒,這一點很可怕,讓她不得不小心應對。
盡管傅時修也是這一類人,可是傅時修太強大了,強大到任何手段在他麵前都不起作用,自作聰明等於自尋死路,而且對於明歌而言,傅時修的強大是自己的保護傘,所以反而不用多憂心。
可喬寒笙不同,他口口聲聲是要和自己合作,可手裏卻攥著自己父親的命做把柄,這場合作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
醫院走廊上,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了。
病房裏,喬寒笙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保溫桶,重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原先冰冷的神色化開幾分暖色,側目看了一眼窗外,午後的陽光剛好照了進來,就照在剛剛明歌曾坐過的位置上。
紅色的超跑停在別墅門口,急刹車的聲音在地上碾過清晰的車轍印子,守在車庫門口的傭人嚇得出了一頭冷汗。
“三小姐。”
喬雪薇黑著臉,車鑰匙都沒拔,下車就往家裏走去,一臉的氣咻咻。
“嫂子,那個喬——”
“薇薇,”客廳裏,柳夢正在和婆婆一同插花,客廳的小茶幾上擺滿了各色花卉,都是一早市場送來的新鮮花卉。
一見喬雪薇氣勢洶洶的回來,鐵青著一張臉,柳夢便猜到是在醫院受了氣,急忙打斷了喬雪薇的話,眼角的餘光緊張的瞥了喬母一眼。
“這是怎麼了?”喬母眉頭一皺,關切的問道,“寶寶,你不是逛街去了麼?氣成這樣?”
喬雪薇雖然脾氣衝,但是也知道喬寒笙的事情不適宜讓母親知道,咬咬牙改口道,“逛街回來的路上看見黃鼠狼了,真惡心。”
“黃鼠狼?”喬母一臉愕然,“哪兒啊?我們小區裏?”
“不是,但也不遠,煩死了。”
“看見黃鼠狼,真的假的?”喬母擰著眉半信半疑。
“薇薇估計是嚇著了,我陪她上去休息吧,”柳夢扶著茶幾站起身來,“媽,這些放著我過會兒來弄就行,你也睡個午覺吧。”
“好,”看著倆人耳語著上樓的身影,喬母喊道,“沒受傷吧薇薇,黃鼠狼咬不咬人啊?”
倆人似乎沒聽見,臥室的房門‘砰’的一下關上,喬雪薇顯然是氣得不輕。
喬母暗忖,“遇見黃鼠狼也不該氣成這樣啊,什麼黃鼠狼?”
“老趙,”她衝著客廳外麵喊了一聲。
五十歲上下的管家模樣的男人弓著腰進來,“夫人。”
“薇薇今天早上出門真是逛街去了?誰跟著的?”
“小五他們幾個。”
“去問問,薇薇早上都幹嘛去了,什麼黃鼠狼不黃鼠狼的,我在京都待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到過。”
“是。”
“……”
此時的臥室裏,喬雪薇一臉的義憤填膺,將醫院發生的事情都跟柳夢說了,“嫂子,這種人一點禮貌都沒有,小肚雞腸的,你還管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