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中,幾個女傭將餐桌上的飯菜撤了一些,蘭嫂將蛋糕放到傅時修麵前。

“太太,生日快樂,許個願吹蠟燭吧!”

明歌還愣著。

“咳咳,”傅時修輕咳聲音在昏暗中響起,燭光隨著他的聲音晃動。

明歌這才回過神,她一雙手此時還緊緊地抱著傅時修的胳膊,忙鬆開了。

“我還以為停電了呢。”

重新落座後,在蘭嫂和幾個女傭的簇擁下,明歌十指交叉在胸口握拳,閉上眼睛想好了心願,“好了。”

“吹蠟燭吧,”蘭嫂笑眯眯的又看了傅時修一眼,“少爺跟太太一塊兒吹蠟燭吧,說是吹蠟燭的人越多,心願達成的概率更大呢。”

“還有這種說法啊?”明歌也是第一次聽說。

“蘭嫂唬你的,你也真信,”傅時修神色淡淡,“趕緊吹了蠟燭吃飯,什麼心願不心願的,還不是人的自我暗示,所謂心想事成都是潛意識作用而已。”

明歌臉上的笑登時凝滯住,扯了扯嘴角,嘀咕道,“真鋼鐵直男。”

“太太,吹蠟燭吧,”蘭嫂最會看眼色,立馬催著明歌吹蠟燭,轉移注意力。

雖然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日,可是有人給自己慶祝卻是一件讓人無法拒絕,也很開心的事情,明歌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吹滅蠟燭後,屋子裏麵的燈重新打開,一片明亮。

明歌切分了蛋糕,把每一個傭人都分到了。

在傅時修的別墅裏打工的女傭人員流動並不大,都是蘭嫂精挑細選過的,做事勤快,不傳八卦,即便當初有美合那樣的人,那也是極少數。

明歌在這兒也有段時日了,她脾氣好,從不對人吆五喝六的,出手大方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禮貌尊重人,從沒讓任何一個傭人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過,所以別墅裏的傭人們都很喜歡她。

幾個女傭在餐桌邊端著分好的蛋糕麵麵相覷。

“怎麼了?”明歌看出不對,笑道,“有話要說麼?”

幾人神色猶豫,推推搡搡的,“你先說。”

“你先。”

“你先……”

“嘀咕什麼呢?”傅時修不悅的掃了她們一眼,“有話就說,一個個的吞吞吐吐神神鬼鬼的幹什麼?”

幾個人登時不敢動了,一個個噤若寒蟬,話都不敢說一句。

明歌無奈的看了傅時修一眼,“她們本來就怕你,你這麼一說,誰還敢再說話啊,就不能態度溫和點兒說話麼?”

“你說什麼?怕我?”傅時修眉頭一皺,目光重新落在那幾個女傭身上,問道,“你們怕我嗎?”

幾個女傭點頭如搗蒜,而看到傅時修陡然沉下的麵色後,又拚命搖頭。

一個個的跟撥浪鼓似的搖頭晃腦,不知所措,場麵一度詼諧。

傅時修的臉色更難看了。

明歌‘噗呲’的笑出聲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行了,今天我過生日我最大,你們別管他,想說什麼盡管說,說完你們就今天就下班休息,這些東西啊,都明天再收拾。”

女傭們年紀都不大,膽子也都小,盡管明歌這麼說了,還是忍不住的偷偷去看傅時修的臉色,他不發話也沒人敢吱聲。

蘭嫂看不下去,“太太都發話了,還傻愣著幹什麼?把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拿出來就行了,又不是錯事兒哪兒那麼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