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東倒西歪的洋酒瓶子後麵沙發上,男人穿著寬鬆的淺駝色針織衫,米色長褲,整個人看起來休閑舒適,有著屬於成熟男人沉睿溫潤的眼神。
如果純看臉的話,會有人覺得他隻有二十來歲,但一個人眼睛裏的閱曆不會騙人,從他的眼神來看,約莫三十來歲。
這不是第一次見麵,明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隻是歐科的一個小職員。
“是你?烤紅薯?”
“什麼烤紅薯?”厲錚一頭霧水,看看明歌,又看看裴昭。
裴昭從沙發上坐直,“艾主管記性很好。”
明歌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坐在角落裏的另外一個男人,那位跟她相熟的多,“金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金海翰不喜歡明歌,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喝自己的酒,並不搭理。
明歌皺了皺眉,看向裴昭問道,“你到底是誰?”
“艾主管怎麼聰明,不如猜猜看。”
裴昭話音剛落,
“猜什麼猜啊,人都來了,好好做個自我介紹不行麼?拐彎抹角的,就煩你們這樣,”三個人裏,厲錚性子最為直爽跳脫,大喇喇的衝著明歌笑,“你好,我叫厲錚,錚錚鐵骨的錚,阿修的哥們兒,從小一塊兒長大。”
明歌猶豫著點了一下頭,“你好。”
“你以後叫我阿錚就行了,老金你們認識,至於這個,是老裴,你們也見過。”
厲錚的熱情直爽讓明歌將明歌心裏被人算計的那份不快稍稍緩解了幾分。
聽到‘老裴’這個稱呼後,明歌的目光重新落在裴昭的身上,凝視了幾秒,篤定道,“你是裴總。”
他微微一笑,“裴昭。”
裴總,阿昭,她早該想到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昭’。
明歌問,“所以我今天接到的電話,還有短信都是你安排的?”
裴昭說,“是,不感謝我麼?這是我特意為你提的醒。”
“你們不是時修的朋友麼?既然知道他被人算計,為什麼不告訴他而是要拐彎抹角的告訴我?”
“美人在懷對於男人而言不是什麼壞事,作為兄弟,我們沒必要給他提這個醒吧。”
“那為什麼告訴我?”
“畢竟是阿修的未婚妻,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也總該為未來嫂子著想。”
倆人交談的時候,明歌旁邊,厲錚像個蛤蟆一樣反身跨坐在歐式真皮椅上,支棱著下巴,一臉的吃瓜群眾樣。
金醫生依舊是一臉淡漠,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半點都不關心。
唯獨裴昭氣定神閑,看不出他想幹什麼。
明歌掃了一圈,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俯身往一個幹淨杯子裏倒了半杯茶,“裴總在這些事上分的可真夠仔細的,兩邊都想當好人。”
裴昭問,“你就不去看看?去晚了恐怕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明歌淡定的喝著茶,“如果京都的女人都這麼容易就能爬上傅時修的床的話,他現在應該早就兒女成群了。”
眾所周知,傅時修不好這一口,而且一般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哪個不要命的敢算計他,往他的床上爬?
裴昭說,“馬失前蹄的時候也是有的。”
“那個女人在阿修的酒裏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