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明歌醒來的時候傅時修已經出門了,因為前一晚他回來的太晚的緣故,她本來想著早上起來再問他下午約幾點看電影的事情的,卻沒想到早上一醒來就不見了他人。
也不知道是自己睡的太沉了,還是他起床的聲音太輕。
吃早餐的時候,明歌忍不住問蘭嫂,“先生今天早上什麼時候走的啊?”
蘭嫂一聽,立刻板下臉來,糾正道,“太太,您怎麼又叫先生啊。”
明歌抱歉的笑了一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我習慣了,之前都是一起工作,沒叫傅總就很不錯了。”
“夫人可就快回來了,您總是跟少爺還這麼生份,到時候改不過來可不好,別怪我沒提醒您哦,夫人脾氣不太好的。”
“蘭嫂,我最近都很少這麼叫他了,”明歌也有些無奈。
先前在老宅陪老太太的時候,她就因為對傅時修的稱呼問題,被說過好幾次,老太太覺得她總是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特別不合適,糾正了之後,她也在盡力改了,但有時候還是會忘記。
畢竟傅時修在她心裏並不如外人看到的那樣,和自己是平等關係,叫他‘時修’做做樣子還行,私下也這麼叫總覺得不是太適應。
“少爺早上天剛亮就走了。”
“這麼早麼?”明歌暗自詫異,難怪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天剛亮那會兒自己恐怕還在和周公下棋呢,是睡得正沉的時候。
“聽李助理的意思,好像是要去外地談生意,還挺重要的。”
“談生意啊?今天麼?去哪兒啊?”
“嗯,我也不太清楚,”蘭嫂對於傅時修工作上的事情向來是從不多嘴的,知道他要去外地,大概也是早上聽李助理說的,“太太,喝豆漿。”
明歌心裏打著鼓。
去外地談工作,那還來得及回來麼?要是來不及的話,早上也沒跟自己說一聲,下午這電影還看不看了?
吃完早餐後,明歌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兒,猶豫半天還是給傅時修打了個電話。
電話等了會兒才接通。
“喂?”那頭傳來傅時修一如既往清冷的聲音。
“那個,沒打擾你工作吧?”明歌的語氣有些緊張,她很少在傅時修外出工作的時候打電話打擾他,畢竟自己的身份在這兒擺著,誰都不喜歡麻煩的女人。
“有事嗎?”
“沒,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剛聽蘭嫂說,你出差了?去外地。”
“嗯。”
“去哪兒了啊?”
“興港。”
明歌快速盤算,興港作為直轄市毗鄰京都,離得並不遠,從京都到興港的距離,走高速不堵車的話大概也就兩個小時,一來一去就是四個小時,算上談工作……
談工作要花多久的時間,這個真的就沒有定數了。
正想著,電話那頭傳來傅時修的聲音,仿佛猜到她在盤算什麼似的,“興港這兒的工作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待會兒簽了合同就可以走,十點鍾之前。”
“真的嗎?”明歌的音色立馬亮了許多,“那下午兩點的電影肯定是趕得上的吧?”
“嗯。”
“那我買好電影票之後發給你時間和地點。”
“嗯,我還有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