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修剛在餐桌前坐下,聞言頓了一秒,看著她道,“嗯,回來。”
“那就行,”明歌轉身在他斜角的位置坐下了,“那我明天早點下班回來做。”
清蒸魚她沒做過,不像煲湯她得心應手,要做清蒸魚,是得早點下班回來,請教一下蘭嫂,再有空的話,順便做幾個菜,畢竟昨天答應傅時修做菜的,結果自己鬧了脾氣。
看到傅時修脖子上的傷口已經隻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記,她還是有些內疚,“你傷口好了麼?還疼不疼啊?”
傅時修神色淡淡,“不疼。”
“還剩下最後一針,一個月之後打,到時候你要把時間空出來,記得去。”
“我有空未必記得。”
“這不能不記得,”明歌皺著眉,“算了,我記著吧,到時候我提醒你。”
說著,她摸出手機來,在手機的日曆上做了個備忘提醒,等到一個月後就會有提示出來,要帶傅時修去打針。
看著明歌低著頭認真做備注的樣子,傅時修的眼裏浮起幾分笑。
翌日上午,傅氏集團總部。
集團例行晨會結束後,李助理跟在傅時修身後回到辦公室裏,將會議概要重新彙報一遍,中途接到樓下前台的電話。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李助理說,“等等,我先問一下傅總。”
“……”
說完,李助理看向傅時修,“傅總,前天您吩咐讓人送來的東西到了,現在讓人送過來麼?放在哪兒?”
“直接送上來吧,就放在,”傅時修往身後看了一圈,指著一個靠窗的位置,“那邊。”
“是,”李助理立馬對著電話裏說,“我現在到電梯口等,你讓工人上來吧,直接搬上來,走貨梯。”
“……”
十分鍾後,兩個穿著灰色工裝的工人伴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小心翼翼的進了傅時修的辦公室,隨著李助理的指揮,將箱子搬到了窗戶旁邊。
“小心點,”傅時修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疾步走到窗邊,將一盆被工人碰歪了的多肉植物重新放好,麵色不虞。
李助理臉色都跟著白了幾分,直叮囑著兩個工人小心,自己還特意站到那窗台跟前,護著那三盆綠植。
那可是傅總從太太那兒拿來的,當個寶似的,每天都親自澆水,誰碰一下都不行。
這要是被碰壞了,他飯碗怕是都得不保。
好不容易工人把那大紙箱子放好了,其中一個人問,“需要拆麼?”
“不用不用,你們可以走了。”
李助理是知道那裏麵是什麼的,立馬阻攔要拆箱子的工人,衝著外麵喊道,“李秘書,送他們下樓吧。”
等工人走了,李助理才詢問傅時修,“傅總,這箱子現在拆麼?”
“拆了吧,留著幹什麼?”
“是。”
那一人多高的紙箱子,拆起來也有些費事,李助理索性拿著美工刀在四周都劃了一圈,小心翼翼的沒讓美工刀劃的太深,以免劃壞裏麵的東西。
四周劃開後,這箱子就跟天女散花似的,紙板往四麵散開,露出了裏麵的機器。
明黃色的,印著皮卡丘的一台抓娃娃機。
盡管早就知道裏麵是什麼了,在看到這個東西出現在眼前,出現在辦公室裏麵這個地方的瞬間,李助理還是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