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薇還不依不饒,“我二哥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你這種女人,現在就算是我二哥說破天,我爸媽都同意,也絕對不可能讓你進我喬家的門。”
“薇薇,”喬寒笙拔高了聲音,“夠了。”
“你還護著她,”喬雪薇眼眶登時紅了,氣急敗壞道,“你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麼?這種綠茶婊,白蓮花,也就是你看不出來,她跟傅時修在一起的時候就根本是冒名頂替,就是個不要臉的情人。”
無數的汙言穢語落入明歌的耳中,她將拳頭捏的皮肉都發了疼,‘情人’兩個字狠狠地戳在了耳膜上,終於崩斷了隱忍至今的最後一根弦。
“嘩啦”一聲。
“啊!”伴隨著一道尖叫聲,一杯冷水從明歌手裏直接潑到了對麵喬雪薇的臉上。
整個餐廳霎時鴉雀無聲。
水流順著喬雪薇精心打理過的頭發流淌下來,她瞪大了眼睛和嘴巴,不可置信的往自己身上看,似乎是根本無法接受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
明歌將空了的水杯放回桌上,冷著臉道,“喬三小姐,我想你需要冷靜冷靜。”
喬雪薇的眼睛都瞪直了,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你……”
“第一,我和傅氏集團總裁傅時修之間確實有過婚約,但是已經解除了,第二,我和你二哥喬致謙也有過婚約,但是你二哥出軌在先,連他出軌的對象是誰隨便查查新聞都能知道,就不用我解釋了。”
喬致謙和明瑤的那場官司當時鬧得京都沸沸揚揚,因為牽扯人命,所以一度成為這片商業區茶餘飯後的閑談。
明歌這話一出,現場那些人便又竊竊私語起來,討論的風向已然是同情明歌的了。
未婚夫出軌,同父異母的妹妹謀殺,繼母謀奪家產,不管是哪件事,明歌都是受害人,局外人也不都是瞎子。
“你……你……你這是汙蔑,”喬雪薇氣的已經沒話可說了,渾身都在顫抖,“你敢這麼對我,我……我……”
明歌不慌不忙,沉著冷靜的朝著她走近一步。
喬雪薇當下嚇得臉色慘白,直往後退,緊緊地抓住了喬寒笙的胳膊,顯然是被明歌的氣勢給嚇著了。
明歌說,“最後,我和喬先生是朋友,生意上也有往來,大庭廣眾吃頓飯而已,你上來就這麼滿口髒話,喬家的家教我算是領教了,就算是你二哥把喬家全部的家產都送到我麵前做娉,我都不樂意進你們家門一步。”
“你……”
“薇薇,”喬寒笙忙打斷了喬雪薇的話,“鬧成這樣不難看麼?我先送你回家。”
說完,他拿了外套裹在喬雪薇的肩膀上,臨走時跟明歌說了一句,“抱歉,我先送她走,你別放在心上。”
明歌一句話沒說,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她捏緊的拳頭才緩緩鬆開。
如果是從前,喬雪薇這麼莽莽撞撞的跑來指責自己的話,她不會這麼不留情麵,甚至還動了手,可她真的壓抑了太久,喬雪薇剛剛那些話句句都戳在她的心窩肺管子上,如果一句話都不解釋,不出半日,這商業區就謠言滿天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