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望向陳慶之。
陳慶之行禮,大聲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請殿下稍候片刻。”
語落,他便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陳慶之帶著十幾名官員來到了帥帳,這十幾人是目前商武皇朝的所有官員。
“殿下,下官已經盡力了。”
陳慶之對著林燁行禮,其餘官員雖然也一並行禮,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這個禮行的很不情願。
看了一眼陳慶之,林燁從其眼神中的些許尷尬來推斷……這半個時辰裏他肯定勸說過眾官員,但眾官員幾乎都有著異聲。
林燁掃了眾官一眼,問:“諸位可有話說?”
一人上前行禮,大聲說道:“殿下,屬下覺得您並不適合稱帝,如今的商武已容不得一絲的差錯,更無力陪您玩稱帝遊戲!”
林燁點頭,道:“首先,我並沒有想要稱帝,隻是想諸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為商武出力的機會。其次,我從未將這次事情當成遊戲!”
“殿下恕罪,有些話屬下不得不說。”
“講!”
“您之前在做某些事情之前,也說不是遊戲,也說會改過自新,但殿下從未改過!盡管這次陰差陽錯突破了一元境,但普天之下,幾乎盡是一元境,有何用?再說句難聽的,咱們先不談仙朝,就談王朝,哪個王朝的皇子在十八歲才突破一元境?除了殿下之外,最廢物的皇子都不止三才境了!”
話語至此,那人對天一拱手,麵色恭敬:“五皇子,您五弟,方才七歲便已踏入三才境,在最後一戰中,為聖上擋劍而亡!七歲,三才境,這就算放在仙朝皇子中,那也是極高的天賦!再觀您……”
不等他說完的,甄宓拿著書桌上的白布走了過來,打斷道:“本宮能否打斷一下?”
那官員一愣,旋即行禮:“皇子妃若有事,盡可先言。”
林燁看到甄宓手中白布,便已知她要做些什麼,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是個賢內助。
甄宓將白布鋪於地麵,眾官員皆可看到布上詩文。
在看到詩文的刹那,眾人麵色齊變。
“此為殿下昨夜所創,陳相為證,不知諸位看完之後有何感想?”
話語至此,甄宓麵色一寒,語氣加重:“可否給殿下,給商武,一個機會?”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把‘給殿下’‘給商武’這幾個字加了重音。
眾官齊跪地。
此時對於他們來說,甄宓的重量遠超林燁,因為無論哪種結果,她都是商武未來新帝的生母!
林燁起身,對著甄宓大聲喝道:“放肆,你這是用什麼語氣跟咱們商武的功臣說話呢?如果沒有他們,商武早就亡國了,如果沒有他們,我又豈能死裏逃生?”
甄宓當即行禮:“殿下教訓的是,妾身知錯。”
“……”
陳慶之頓感無言,不過這小兩口一唱一和演的低劣雙簧倒是間接的提升了林燁的威望。
“諸位趕緊起來,莫要聽婦人之言。”
林燁親自上前攙扶眾官起身,眾官見狀,也都明白這是一場雙簧戲,但就算明白,此時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聽下去了。
眾官起來後,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陳慶之,他們是在詢問詩文的事情。
陳慶之點頭,表示此事確如甄宓所言。
眾人相視一眼,隨即望向林燁,這詩文著實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在來的時候陳慶之就說了,由於承諾在先,根本又沒法幫他們發言,而商武的國運又不能冒險,到底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