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自己的隱私(1 / 3)

第17章:自己的隱私

“穀樹!難道你不清楚我們的職責嗎!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跑掉呢!還有啊你怎麼可以……”女警察還想說什麼,卻被穀樹一把推開,用力的滑動著鼠標,桌子都隨著他的力度規律的晃動著。

“穀樹你做什麼!”女警察驚訝的看著他,“你不知道……”

“我在做什麼不用你教!”

女警察呆呆的看著穀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這個最有職業操守的人變得這麼的不理智。她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曉璐也隻能在一旁看著,現在她幫不上任何忙,隻能盼望著穀樹,就像是一個饞嘴的孩子隻能眼巴巴的望著長輩從高大的樹上摘下讓自己垂涎欲滴的果子。

時鍾滴滴答答的走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穀樹,僅存的一線希望全都放在了穀樹的身上。也許是因為緊張,曉璐不停的變換著姿勢搓著手掌,仿佛停下來就如同失去了心理支撐一樣。

“希望是在這個!”在眾多符合條件的紅色麵包車中,穀樹最終鎖定了這個。

“誰?是誰?”曉璐迫不及待。

“車主是一個水果攤販,哦,就在那棟大廈後麵的水果攤,是個外地人,做生意好多年,麵包車是五年前買的,從監控上看正好很符合這個時間。”穀樹一邊做著記錄一邊熟練到像做報告一樣的說給這幾雙眼巴巴的眼睛聽。

“那我們快去找他啊!”曉璐轉身就往外走,誰都不說什麼,隻是緊緊的跟在曉璐身後,因為她現在的狀態必須有人隨時盯著她才可以,就如同神經病院裏隨時都準備著給患者做電擊的設備一樣。

“穀樹。”女警察叫住了他,“你覺得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剛才曉璐不是說了嗎,我必須要這麼做!”穀樹頭都沒回。

“難道你就是為了她嗎?”女警察攔在穀樹麵前,抬頭看著他,“難道你忘記了當初說過的話了嗎?”

“我沒忘記,但是我必須這麼做!否則我會難過!”穀樹一把推開她飛奔出去。

隨著穀樹咚地一聲關上了門,她一個人募得坐在椅子上,想起了曾經自己最美好的時光。

從小到大的王楠一直都算不得是一個好學生,她打架逃課,所有壞學生會做的事她全都做過。高中的時候,也是因為打架而被被一群痞子堵在了角落裏,她的好姐妹們都沒在身邊,終於王楠也知道害怕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自己缺之手以後要做什麼,如果變成個瘸子會做什麼!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人拔刀相助,那個時候她以為真的就是武俠小說裏的大俠在闖蕩江湖。他一個人落花流水的轟走了五六個擅長打架的人。

那就是穀樹,他還是警察學校的學生。王楠那個時候很害怕,穀樹陪著她在路邊攤坐了好久。穀樹把她當成一個吐槽的傾聽者。王楠永遠都會記得穀樹說過的話。

“我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警察,忠於職守,完成我的每一個任務。”

帥氣的五官深深打動著王楠,她不再跟她的姐妹們鬼混,後來她也去了警校,然後同樣如願以償的做了穀樹的同事。隻是再次見到穀樹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救過一個小妹妹了,王楠認認真真的說給他聽,穀樹才終於以一個“哦,小事一樁。”輕描淡寫過去了。

警局裏所有人都知道王楠喜歡穀樹,隻是穀樹從來沒說過什麼,也許他不知道?也許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王楠緩緩站起身,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或許像這樣的夜裏王楠會衝不知道多少杯的咖啡吧!自從真的跟穀樹朝夕相處的變成同事之後,他真的很敬業,從來不會因為私事而耽誤自己的工作,這是第一次,穀樹拋下自己的任務去因為一個女孩子。

“什麼?我的車?”水果攤販此時已經收攤了,後麵就是夫妻兩個住的地方,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很矮,就像穿著高跟鞋的曉璐一樣矮,因為風吹日曬,整張臉看起來黑黢黢的,頭發裏都藏匿著很多白發,多麼樸實的外表啊!“那輛車很久之前都已經扔掉了吧!”老板的老婆在一旁說道,這同樣是一個看上去在普通不過的農婦了。

“什麼?扔掉?你們真很多錢嗎?一輛車說扔掉就扔掉嗎?”曉璐大聲的嚷嚷道,她絲毫不相信農婦的話。

“她是說車已經賣掉了!”老板趕緊說道,環顧了一下幾乎要把自己家的這間屋子擠滿的人,顯然有些緊張,似乎這個家裏從來不曾接待過如此多的生人。

“前段時間我們剛換的一輛新車,哦,就停在外麵。”老板指了指窗外,“所以之前的麵包車就賣掉了!”

“你們賣給誰了?”曉璐再次激動,夫婦兩個被曉璐嚇了一跳,兩個人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哦,是這樣,我們有事要找買走你麵包車的人!你看能不能告訴我們!”裴黎柔和的說。

“我們是找的二手車市場。”老板說,“具體那個人叫什麼我還真不記得了,我就隻記得那個人眼角下麵有一條疤?是不是啊老婆!”老板回頭看著農婦,這個認真的樣子就像是在討論著這幾天什麼水果賣得好賺得多。

“對對,我記得好像說是叫梁子?”

“梁子?”穀樹像發現了新大陸,“是不是叫趙五梁!”

“對對,是吧?”農婦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這麼說聽著是挺耳熟的!我記得三個月之前,讓我想想,哦,我這有一個手機號碼,那個人還挺神秘,非要我把車開到郊外,還說在那放了錢,說算是我把車送過來的勞務費,神神秘秘的!”老板一邊到處翻騰著一邊不停的絮絮叨叨像個話癆,他應該也是職業病吧!“在哪兒呢?”

“你好好找找啊!,一定要找到啊!拜托你了!”看著老板東翻西翻的找不到,曉璐自己也心急的要死,“你一定幫幫我……”

“你別著急姑娘,隻要沒扔掉肯定找得著!”老板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曉璐卻已經心急如焚。

“別急!”魯惠走過來握住曉璐的手。

穀樹一個人後退了幾步,趁著其他幾個人沒有注意自己,悄悄走到了門外,“唉!”

“怎麼!為什麼一個人出來!”裴黎拍在他的肩膀上。

“沒什麼!裏麵地方太小了!”穀樹沒有回頭隻是用眼角掃了裴黎一眼。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好像那個人你很了解啊!”裴黎的語氣裏充滿了肯定,像是抓住了罪犯供詞的漏洞一樣讓人毫無反駁的餘地。

“趙五梁是個毒梟!”

“你說什麼?”裴黎騰地轉到穀樹麵前。

“或許,未必就是我知道的那個人!”

“你說什麼!”

“曉璐?你……”裴黎驚訝的看著站在身後的曉璐。

“我一定要找到敏然!敏然千萬不能有事!如果她出什麼意外的話,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曉璐渾身頓在哪裏,一動不動。

“不會的,不會是趙五梁的!你想想怎麼可能是他呢!”穀樹的語氣是越來越低沉,透著少有的溫和,曉璐沒有理會他。

“曉璐穀樹說的很對啊,不會是那種人的,敏然肯定會沒事的!”魯惠說道。

曉璐正在努力拔出沉痛,還是等水果攤老板找到那個所謂的梁子的電話再說。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曉璐一把掏出手機放在耳邊:“我是黃曉璐!你……”

“曉璐。”一個溫潤的女中音斬斷了曉璐的激動,“我是你陳阿姨,我是想問你敏然跟你在一起嗎?”

是敏然的媽媽,曉璐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我……我……”

“怎麼了?曉璐,敏然是不是跟你在一塊啊!這孩子,如果你們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擔心她了!”曉璐良久的沉默。

“喂,喂。”

“怎麼了曉璐?是誰啊?”魯惠接過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您好陳阿姨,我是曉璐的朋友!請問您有什麼是麼?”

“敏然有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啊!這孩子的電話也沒人接。”魯惠有一次沉默,她沒想到竟然會是敏然的媽媽,“怎麼回事?”電話裏的小聲嘀咕,“喂,你在聽嗎?”

“哦,是,我在聽,陳阿姨。”魯惠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種事情不可以瞞著敏然的父母,況且憑借敏然爸爸的關係或許比他們幾個人更能夠盡快找到敏然吧,“陳阿姨,我跟您說件事情,請你千萬不要激動,敏然。”

沒容魯惠講完,曉璐一把奪過了手機,“阿姨,沒事的,敏然跟我們在一起!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敏然不會有事的!”

“曉璐,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對她們在電話裏的異常,敏然的媽媽當然不會聽不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敏然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沒有沒有!沒有的,阿姨,您就別擔心了,敏然不會有事的,如果敏然有什麼事的話我自己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曉璐啪地掛斷了電話。

“曉璐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我們應該讓她知道,或許她會比我們更有辦法找到敏然的!”

“不行,絕對不行!阿姨她會受不了的,他們隻有敏然這一個孩子,如果告訴了他們……不行,我不能告訴他們!”

“可是曉璐如果周一敏然還是沒有去公司的話他們還是會知道的!”

“我會在那之前找到敏然的!”曉璐的眼神透著不容置疑,魯惠沒再說什麼,他很清楚曉璐的倔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大叔找到沒有啊?”看著老板夫婦還在那很認真的翻來翻去,曉璐還是在忍不住的想問一句。

“老婆,找到沒有啊?”老板無奈的問道,“會不會是……”農婦同樣回執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看樣子應該已經丟掉了吧!”

“什麼叫看樣子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自己的東西難道還要用應該來回答嗎!”

“姑娘你別激動。”老板看了看一臉委屈的老婆,“我們真的是找不到了,如果還在的話我們肯定會幫你的!隻是,實在是……”看得出來老板這黑黝黝的臉上的無可奈何。

“曉璐,我們在想別的辦法把!”

“還有什麼辦法?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曉璐發瘋似的衝了出去,拋開身後所有的呐喊聲,奮力的跑出去。如果可以真希望可以就這樣跑到敏然的麵前。

小時候的敏然怕黑,有一次兩個人去容南的山上玩,因為天越來越黑,敏然害怕的哭了起來,曉璐抱著她挖空心思的給她講故事,使出渾身解數的耍寶來逗敏然開心,她才終於忘記了害怕。

這個寒風呼嘯的夜晚多想多年前的那夜啊,敏然到底在哪裏啊?沒有曉璐陪在她身邊講故事給她聽,她會不會再次哭的不成樣子。

“敏然你在哪兒啊?”

“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穀樹就這樣從水果攤一直追著曉璐跑到大街上,生氣憤怒心疼憐惜所有互相矛盾的表情統統出現在他的臉上。

“你不會知道敏然對我有多重要!你這種沒有朋友的家夥永遠都不會知道!”曉璐再次轉身跑掉,隻是這次穀樹一把攔住了她,“你不要再胡鬧了!”

“我要去找敏然!你放開我!”

“你冷靜點好不好!找敏然!你想到去哪裏找她!難道還要這樣在街上轉來轉去的嗎!”穀樹聲嘶力竭,“你冷靜點吧!讓我們坐下來好好想想辦法,敏然不會有事的!我們都這麼關心她,她不會出事的!”穀樹把她摟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就像在小心翼翼的哄一個小孩入睡。

曉璐終於安靜了下來,“你知道嗎!敏然她怕黑的,她從來不敢一個人睡覺,小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擠在一房間裏,我總是故意嚇她,然後笑她如果以後剩她一個人要怎麼辦!她總是說有我陪著她怎麼會變成一個人!現在我竟然把她丟掉了!她也許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裏害怕到偷偷的哭呢!我怎麼會把她弄丟!”

穀樹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更加用力的抱著以為在自己懷裏像個孩子一樣哽咽的無助的女孩,自從認識這個女孩子,她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刁蠻霸道樣子,如果從未跟她接觸,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竟然會是這樣柔弱這樣讓人心疼的女孩子。穀樹緊緊的抱著她,想讓她感受到溫暖,感受到有人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曉璐!”一個穿透寒風的聲音。

曉璐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跟穀樹站在這裏這麼的曖昧,“魯惠。”曉璐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我隻是很擔心敏然。”曉璐想解釋她剛才所看到的純粹是因為穀樹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見義勇為。”而已。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什麼!”

燈光太遠,曉璐始終看不清楚魯惠這句冷冷淡淡的語氣背後,臉上的笑容,是微笑,是苦笑,還是冷笑。

“她的父母已經插手了!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裴黎說。

“你說什麼?”曉璐簡直不敢想自己的耳朵,“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剛才……”

“你那麼反常的語氣敏然的媽媽不會聽不出來什麼的!”魯惠看了裴黎一眼,“況且,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敏然還在這座城市,至少以房總的人脈是不會找不到他的女兒的!”

曉璐眼睛未眨一下的看著魯惠說完這些話,也許讓叔叔阿姨知道也好,多一些人來找敏然也會早一刻找到她,魯惠也許在氣自己那麼的決絕,才會這樣冷冰冰的說這些話吧,曉璐這樣想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什麼事?”穀樹放在耳邊,他的手機似有漏音,加上夜晚周圍很是安靜,所以電話裏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