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可心眯著眼睛,向病房裏望去。果然看見紀春峰一家氣勢洶洶地坐在裏麵。
不耐煩的紀林夏拿著一遝文件,煩躁地來回扇風。
“媽,我還躲得掉嗎?”紀可心雙手握緊母親冰冷的手。
紀家三人什麼嘴臉,她還不知道嗎?他們要找的人,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
紀可心挽住眉頭深鎖的母親走了進去。
紀家三人如同餓了三天的野狗看見肉一般,死死的盯住她。
“說,你跟穆連成到底有什麼關係?”紀春峰迫不及待開口,犀利的眼神狠狠地剮著紀可心。
紀可心假裝鎮定自若地迎上他的目光,要不是身邊站在已經發抖的母親,她估計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了。
“我們的關係。如您在酒桌上所見。”
紀春峰的臉色鬆了下來,黑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裏滴溜滴溜地計算徐大茂告訴他的話。
難道紀可心真的是穆連成的女人?
見紀春峰沉著臉不說話,一旁的紀林夏用胳膊暗暗地懟了一下趙香秀。
“老公,你可別被這丫頭給騙了。”趙香秀跑過來。“”穆連成的女人至於這麼窮酸,連間vip病房都舍不得給她安排嗎?
“對啊,爸爸。”紀林夏上來添油加醋。“就算妹妹跟穆連成真有過什麼,看她這幅樣子,說不穆總早看清她的真麵目,把她甩了。”
“就是,就是。這紀可心真真得了她媽的真傳,勾搭男人的手段堪稱一流。說不定人家穆總隻是玩玩而已,根本也沒把她當回事。”趾高氣昂的趙香秀盛氣淩人的看了紀母一眼,像一隻鬥贏的公雞。
接著乘勝追擊跟她女兒紀林夏一唱一和,唾沫橫飛地往紀可心母女兩身上潑一些,不堪入耳的髒水。
那些不堪的字樣,讓紀可心的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紀母更是氣的心神恍惚,徹底癱倒在紀可心的懷裏。
加之趙香秀母女的嗓音很大,整個病房都能聽到她們的聲音。
此時病房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不知真相的吃瓜群眾,在趙香秀母女的煽動下,開始對這對不知廉恥的浪蕩母女指指點點。
此時,紀可心母女就像一個靶子,吸收著來自各方淬了劇毒的利箭。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紀春峰,眼珠子轉了轉,神色隨即沉了下去。
他抬起步子逼近紀可心,臉色陰森如烏雲密布。
“我紀春峰這輩子風光無限,從來沒有受過跪地舔酒的奇恥大辱。這都是你這個賠錢貨害的,看我不打死你。”
躲是來不及了。看著麵目猙獰的紀春峰,高高抬起手,紀可心趕緊將母親護在懷裏,緊緊地閉上眼睛。
“帶玻璃渣的92年拉菲,紀總是不是還沒喝夠!”
一陣熟悉的,低沉又帶著磁性的男聲,讓紀可心身子一怔。
他怎麼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