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s市的頭等艙內。
紀可心坐在許海智身邊說不出的別扭。特別是空姐送過來的海鮮飯,讓本就對海過敏的她,更加厭惡這次出行。
“空姐。”許海智叫來還在送餐空姐,指著紀可心的午餐說道:“幫這位小姐換成沒有海鮮的意麵。”
“吃吧。”許海智把空姐換過來的意麵遞到紀可心身旁。
“不需要。”紀可心扭過頭,看向窗外的白雲。
“哼,逞什麼強呢!某人身嬌肉貴,可是很容易餓暈過去的。”許海智譏諷一笑。
“許總記得很清楚嘛!”紀可心想起從前不吃早餐暈倒的事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當然,畢竟是初戀。印象總是深刻一些。”許海智慢條斯理地端著咖啡,小抿一口。“更何況,當初我被你耍得團團轉。不深刻都沒辦法。”
紀可心臉色發白,氣得聲音微顫,“許總,咱們到底誰騙誰。至少我沒有隱瞞身世。”
許海智臉色一變,繼而嘲諷地笑道:“是啊。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我的身世。你就不會背叛我了,對吧?!”
紀可心有些忍無可忍,“許海智,你到底還要怎樣?”
看著她逐漸慘白的小臉,許海智心裏莫名地一抽。
但是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麵前賣笑的樣子,他的怒火又騰地冒了出來。
“我要怎樣?”許海智驀地提高了聲音,“怎麼,你幹了這麼多齷鹺的事,難道還不許人說了?”
許海智的聲音在安靜的機艙內顯得很突兀,一旁的乘客和空姐,都不由得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的事跟你沒關係。”紀可心壓低怒氣。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許海智的聲線徒然狠戾起來,“我們的事還沒完。”
紀可心雙眼猩紅。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許海智非要帶她出差了。
他就是想方設法的折磨她,羞辱她。
到達s市之後,許海智讓紀可心陪他去參加合作方的飯局。
飯局上,作為唯一一個女性的紀可心,成為了眾人的勸酒對象。
而許海智也不阻攔,反而一臉壞笑地推波助瀾:“紀小姐,是我們公司千杯不醉的酒神。”
眾人一聽,更加心領神會地向她敬酒。
才半小時不到,黑的、白的、啤的、紅的,混在一起,紀可心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喝了多少了。
空空的胃裏,瞬間覺得翻江倒海。
“哎呦,許總這秘書不僅長得好看,喝起酒來簡直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一個50多歲的禿頂中年男,直勾勾的盯著紀可心。
“黃總喜歡,送你得了。”許海智似笑非笑地說。
紀可心不由得身子一怔,扭頭看向許海智,就發現他正一臉譏諷的看著自己。
“哈哈哈”黃總聽得整個人更加興奮。
“我去下洗手間。”“紀可心,代我好好招待黃總。”許海智臨關門前指著紀可心說。
“黃總,您盡興啊,我先失陪了。”
說完,對著黃總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拉門出去。
紀可心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油膩的、狡猾的人,竟是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孩。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一切,還是他本來就是這副模樣?
紀可心看向坐在自己另一邊的黃總,一雙色眯眯的小眼睛,正上下的打量自己,她覺得惡心透了。
“黃總。”她勉強的擠出笑容,“這次和貴公司的合作,還請您多多關照。”
“哎喲,瞧這話說的。”紀可心剛將酒給遞過去,黃總就趁機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你簡直太客氣了,說到關照啊,我更想好好關照你。”
那油膩膩的手握著自己,紀可心忍不住想吐,她想抽回來,可不想對方根本不鬆手。
這次的飯局真得太危險了,一看想到黃總編那色眯眯的眼神,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還是想辦法脫身,回酒店吧。
“黃總,我今天有點累了。我改天再約您。”紀可心的心裏有點慌,但還是裝作鎮定自若。
“別啊,累了就來哥哥懷裏躺會。”黃總用力把紀可心往自己懷裏送。
哥哥?
紀可心簡直想吐。
黃總的年紀都夠上她爸爸了,真虧他喊的出口。
“黃總,您真愛開玩笑。”說著,使出吃奶的勁從他手裏掙脫出來。
可不想,黃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臉色一沉:“紀小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