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家，慕晴一進屋，就發現家被精心布置過。
玫瑰，氣球，還有她的巨大橫幅。
慕晴不知道那張照片是顧之琛什麼時候偷拍的，她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幸福。
慕晴詫異地側過頭看顧之琛：“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接電話的時候。”
慕晴好半天才找回說話的能力：“那電話不是方菱若的嗎？”
“菱方菱若的確給我打了電話。我接電話的時候看到旁邊病房裏有人慶生，想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顧之琛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羞愧，但很快臉上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當時時間很緊，我有了這個想法就立即出去找人，再回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顧之琛現在知道自己今天這巴掌挨得有多冤枉了。
可同時他也有些竊喜，慕晴這麼在意他和方菱若的關係，是不是意味著慕晴仍舊愛著他呢？
慕晴突然間覺得無話可說：“你為什麼”
為什麼不打個電話說清楚呢？
說了半句話，慕晴在顧之琛的眼神中吞下了後麵半句話。
說清楚又能如何呢？
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隻是自己之前那巴掌，顧之琛真的是白挨了。
不過顧之琛挨了巴掌之後的反應，真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她以為以顧之琛的脾氣，一定會還她一巴掌。
“顧之琛，你是真的想明白了嗎？”慕晴的手指從旁邊的花束裏扯了朵花瓣。
顧之琛的表情立即嚴肅，認真地點了下頭：“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共同後半生。”
慕晴唇角勾起，唇色比玫瑰更豔麗：“是因為我好使喚？還是因為我容易哄？”
“慕晴，不是這樣的！”顧之琛緊張地抓住慕晴的手，“我是喜歡你，才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喜歡嗎？”慕晴任由顧之琛握著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顧之琛，“那方菱若呢？不喜歡了？”
顧之琛臉上浮現出一層難堪：“那都過去了”
慕晴抬起手摸了摸顧之琛的臉：“顧之琛，你不覺得你的喜歡，太廉價了嗎？”
顧之琛臉色煞白。
“顧之琛，半年之前，如果你說你喜歡我，我肯定會特別開心。可是——”慕晴收回手，淡淡看著顧之琛，“現在聽見你說你喜歡我，我毫無感覺。”
顧之琛想要重溫舊夢，她就是一塊可以隨意丟棄的破布。
顧之琛發現舊夢隻是舊夢，她就成為了一個還可以將就的選擇？
“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晴輕笑了一下：“顧之琛，你喜歡的不是我。”
“我喜歡的就是你！”
慕晴看著顧之琛，眼眸如一汪秋日的湖水：“你喜歡的是我不愛你的樣子。等到我們和好，你就又會嫌我無趣。然後隨便一個誰對你示好，你就會再給我一份離婚協議書。”
“不會的！”顧之琛深深地看著慕晴，“絕對不會！”
“你的保證還有用嗎？”慕晴輕笑著搖頭，“結婚誓言對你而言都隻是兒戲，你覺得你還有值得我信任的資格嗎？”
看著慕晴譏諷的神情，顧之琛惱怒地大吼：“這難道都不是你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