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全被她一句話堵得臉色微紅,心裏冷哼,他還不稀罕她這個女兒呢!
“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相信不用我提醒你。”白明全道。
涼秋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除了拿這個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沒等白明全說話,她突然道,“有時間的話,白先生安排一下,我想見一見我媽媽。”她不能保證白明全會怎麼處理她媽媽的骨灰盒,她要親自看一眼才行,況且若是有機會,她想先把媽媽的骨灰盒拿回來,這樣她做起事情來就方便得多,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現在最主要的,是得知道白明全把她媽媽放到哪裏去了。
家裏白明全是不可能帶去的,畢竟再強大的心理,都不可能將她媽媽的骨灰盒放在家裏。別說他曾經辜負了她,就是現在,連她去世了也不讓她安穩,涼秋有時候真的很想直接殺了眼前這個男人,他是怎麼做到對一個去世的人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的。
“叫你媽媽?那個骨灰盒?”白明全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憑你最近的表現,我會讓你見她嗎?”
“不見也可以,我不是非見不可,就像這白家,我也不是非待不可,孰輕孰重,還得靠白先生自己拿捏。”
涼秋說完聳了聳肩,她語氣雖然說得輕鬆,但心裏卻是十分緊張的,如果激將法對白明全不管用,那她可能真的見不到媽媽的骨灰盒。
若是涼秋真的這麼執拗,離開白家的話,他直接拿她沒辦法,畢竟涼秋的脾性他還摸不清楚,想了想,白明全道,“周五下班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他這樣說,涼秋便知道他妥協了,她眼裏閃著精光,隻要白明全肯鬆口,她不怕查不到媽媽的骨灰盒被他放在哪裏。
“行。”涼秋點了點頭,“這水再不喝就該涼了。”她這話說得不冷不淡,聽不出情緒。
白明全看了她一眼,並未去端起那杯水,而是起身準備離開。這一趟來得一點也不湊巧,該要的答案沒得到,反而又攤上了一件麻煩事。
但涼秋把這件事情交給他的話,在他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公司的人並不知道賬目的事他是幕後黑手,如果他去查這件事情,到時候隨便在上麵做點文章搪塞過去就行了,到時候他把挪用的金額數目給補上,不被查出來就行了。
說來確實有些奇怪,他本來已經準備把挪用的金額給補上了,可是誰知道這幾日他公司負責的一個項目竟然出了問題。
那隻是一個小公司,遇到突發狀況,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周轉資金,所以這件事情就給耽擱了,湊巧的事,所有的事情都給碰在一起了,他的公司出事,白氏的項目同時被查出問題,他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被算計得死死的,要說這件事情沒有人在幕後操作,他覺得沒有任何說服力。
“水就不喝了,你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就行。”白明全看著她道。
涼秋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快出辦公室門了,她不忘提醒了他一句,“對了,白先生。剛才說的事情您可別忘了,我指的是公司賬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