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蹙了蹙眉,雖然聽到涼秋在他麵前吐露心聲他很開心,激動得手都在顫抖,隻不過,她說的話他不是很明白,什麼這一世,上一世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涼秋道,“你看來還沒有酒醒。”
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清醒的涼秋,比這個更加冷漠上幾百倍。就像剛才那一句顧先生一樣。
涼秋搖了搖頭,“我沒醉,我說的都是事實,顧言,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確實是清醒的,之所以敢這麼和顧言說出來,不過是想借著酒意和他說起這件事,她知道顧言不會信,所以她才敢說。反正明天早上醒了若是他問起,她也能說是喝醉了隨便說的話而已,反正顧言也隻會這麼想。
“什麼我不知道的?”顧言看著摟著他脖子的小女人,道,“涼秋,你想說什麼,可以全部都告訴我。”
若不是她今晚喝醉了,這些話顧言覺得他永遠都不會聽到。
“你不知道,顧言,那日,我其實有一瞬間是真正想離開這個世界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那樣強烈的衝動,可是,看見血與窗外的雪融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後悔了。”
在病床上醒來的時候,涼秋有多慶幸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想再多看看顧言,也多待在他的身邊一些時間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怎麼會想要自殺呢,明明她或者已經形同一具死屍了,既然如此,又死去做什麼呢。
聞言顧言眸子裏閃過一絲沉痛,他看了一眼涼秋手腕上的疤痕,長長的一道,可想而知,涼秋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突然緊緊的將涼秋摟在自己的懷裏,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如果當時真的失去她,他無法想象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涼秋突然笑了,她看著顧言道,“你不要和白嵐訂婚好不好,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她突然又大聲笑了出來,“怎麼會呢,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涼秋突然推開顧言,回到了剛才的床上,將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
顧言蹙了蹙眉,今日的涼秋,為何如此反常,她的話,她的行為,都讓他有些疑惑。
此時的涼秋,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顧言不要她了,早就不要她了,隻有她一個人還在傻傻的期盼。
她不斷的給自己灌輸這個想法,不斷的纏著被子,想要離這個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涼秋,你怎麼了?”顧言走到她的麵前,見涼秋把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裏,他擔心的想要將她身上的被子拿開,隻是沒有辦法,涼秋固執的拽著被子。
這絕對不是醉酒的表現,反而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不知為何,顧言心裏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涼秋!涼秋!”顧言用力搖著涼秋,試圖讓她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