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旅長趕到的時候,隻見趙羽正將把握著一把軍刀,和一名日本士兵拚刺,看那個日本士兵的氣勢和摸樣,可憐兮兮的,雖然眼睛血紅,可是明顯處於下風,無論力量還是技巧,趙羽都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住手。”陳賡旅長大吼。
唰的一聲,一道白光飛過,趙羽手起刀落,鬼子士兵的腦袋不翼而飛。
濃烈的血箭噴射出來,不僅周圍的地麵,牆壁,就是趙羽身上,也是一大片斑斕。
“趙羽,你瘋了!”陳賡旅長奔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趙羽這才將軍刀丟掉,“旅長!”
“趙羽,為什麼殺俘虜?這是嚴重違反軍紀的,我們不是日本鬼子,我們是八路軍。我們要人道主義對待俘虜!”陳賡旅長痛心疾首地說。
要不是趙羽的特殊功勳,陳賡旅長哪有這樣的耐心?早就關禁閉甚至按照軍法處置了。
“我沒有虐俘,更沒有殺害,我是光明正大地戰鬥。”趙羽辯解。雖然是他強製日軍士兵拿起軍刀格鬥,畢竟和普通虐殺不同。“我拒絕接受他們的投降。”
“你?為什麼?”
“旅長,您自己看吧。”
在他們邊上,有數十名八路軍官兵,也有數十名百姓,其中幾個跪在地上哭得眼睛紅腫,男女老少都有。一見新來的軍官發火,對趙羽不利,這些百姓紛紛起來,為趙羽辯護。
陳賡旅長明白了,原來,這是些城中居民,女兒們被日軍搶劫,等日軍投降去尋找,才發現,女兒們被殺死了,身體還是熱的,明顯是剛殺。於是來找八路軍懇請報仇,正好撞見了趙羽。
陳賡旅長立刻攙扶起這些百姓,他的眼睛也濕潤了,“放心,鄉親們,我們立刻調查,同時請你們配合指證,看投降的日軍裏,有沒有犯罪行為,有的話,我們絕對不會姑息!”
百姓們立刻歡呼起來。
陳賡旅長沒有責備趙羽,看著那麼多鄉親們苦難的淚水麵黃肌瘦的樣子,因為女兒被害的慘痛,他也充滿了對鬼子的痛恨。
當天夜裏,其實在完全控製城池以後,彭總就召集軍官,商討下一步的戰略,與會的軍官們都興高采烈,特別是參戰的營長連長們,因為這一次參戰人數較少,這樣級別的軍官也參加了會議,能和彭總這樣的老首長會麵,非常得意。
彭總首先肯定表揚了386旅,表彰了陳賡旅長和趙羽,重點是趙羽,還將主要的戰鬥過程還原了,頓時,那些參與圍城卻沒有發揮作用的營連長們,嗡嗡嗡起來。
不是震驚,不是質疑,而是讚美,他們從一係列戰鬥以來的經曆,已經明白趙羽和他的特戰方式,給八路軍帶來了怎樣的驚喜。
這一仗,八路軍幾乎沒有受到損失,就痛殲日軍900餘人,偽軍兩千餘人,取得得戰果異常驚人。
“彭總,我們有趙羽同誌在,以後啊,天天打勝仗。”許多軍官樂嗬嗬地,充滿了自信。
彭總也坦誠,他的戰略戰術觀念給顛覆了,本來,百團大戰發動的第一階段,是兩個月左右,從8月份開始,狠狠地朝著鬼子的軟腹部捅一把,到10月份就應該收手結束,可是,鬼子報複,八路軍不得不進行反掃蕩戰鬥,在兵員疲憊,無法休整的情況下苦戰,關家堖戰役以後,彭總表示要趁機休整部隊,為此,對趙羽的建議,不太支持,隻給了一千人。
“我認為,現在的局勢,需要大家討論,我個人覺得,還是主力休整,訓練,補充,部分精銳出擊,以攻為守,吸引敵人注意力,掩護主力的休整。”彭總說。
其他將領也紛紛發表自己的見解,但是,總體原則沒有問題。
會議進行了很久,趙羽被多次叫起來講述自己看法,具體的行動方案,他在講話的時候,大家都認真聽著,不時小聲提出疑問。
趙羽完全同意彭總的意見,在山西日軍暈頭轉向的時候,趁機突擊,是必須的!
他最核心的一句話,讓大家都很高興:“目前,我們還有一些先進武器,可以製約敵軍,敵軍來不及撤退,他們的據點就是我們要收割的莊稼,那裏有俘虜,有糧食,有戰利品,憑什麼不要呢?”
會議之後大家就休整,當天夜裏,八路軍調集的一個騎兵營趕到增援,另外一個團的步兵正往這裏來,這些部隊要來接替看守城池,搬運物資,武器裝備太多,必須運輸到太行山根據地。
第二天一早,386旅和特戰部隊再次出擊,這一次,彭總,左權參謀長,劉伯承師長等親自送行,然後,他們出征,其餘部隊由彭總直接指揮留守。
一千人的部隊,迅速前出東南地區的長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