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小子幸運極了，轟炸機上，四名八路軍戰士犧牲，他卻僥幸不死，主要是鬼子發現，飛機上的射手是八路軍的裝束，而飛行員是日軍裝束。
日軍是詫異，當然，也是八路軍射手太凶猛，成為日軍的仇殺目標。
裝死的話，恐怕鬼子還有疑問，可是裝重傷呢？趙羽心裏暗爽，這種特戰方式，他們訓練了何止十遍八遍，其中的火候拿捏得極為準確。
裝死，則被敵人懷疑你有詐，甚至直接開槍擊斃，補槍，裝重傷，給敵人俘虜你審問你的幻覺。
“八嘎，這個瘋子，居然駕駛戰機衝撞我們炮兵，該死。”
“哼，應該上軍事法庭！”
“如果屬實的話，他會被槍斃的，倒黴的家夥，真是笨蛋。”
“好像是海軍航空隊的吧？關東軍配屬的飛行員，怎麼這樣低等？簡直是豬！”
幾個鬼子警衛部隊一麵議論著，一麵過來，見趙羽受傷如此嚴重，滿臉是血，還有身邊一個家夥趴著不動，奇怪了。
兩個家夥上前撥弄，其餘人逐漸喪失了警惕，或者調轉了槍口和槍刺，或者去忙碌其他事情。一個家夥用手點戳著趙羽的臉，還低下腦袋側臉傾聽他的心髒，把握住他的手腕查看脈搏。
就在趙羽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傳來，空中，有更多的呼嘯聲。
“天哪，是八路，”
“土八路的炮彈。”
“怎麼可能啊，土八路的炮彈這麼多？嗚嗚，還有重炮！”
日軍士兵議論起來。除了跟前的兩個，其餘人都忘記了趙羽的存在。
“快，射擊，射擊！立刻射擊！”日軍炮兵陣地上，指揮官憤怒地大喊起來。
炮兵陣地意外遭到自己轟炸機的撞擊，死傷慘重，讓指揮官藤原香司中佐格外憤怒，還有，天空中的戰鬥也完全結束，雖然最後殘餘的全部是日軍戰機，可是，隻剩下區區的五架了！
兩架戰鬥機，因為拋棄了副油箱，續航能力不足，隻有灰溜溜地明智地逃回去了，剩下的三架轟炸機，也在八路軍密集的機槍火力的圍堵下，被擊傷一架，哀鳴著撞擊山峰爆炸，嚇得其餘兩架心慌意亂，隻有返航逃命。
算起來，36架戰機的龐大集群，曾經為威武壯觀的航空戰隊，居然在土八路的聯合狙擊之下，土崩瓦解了！
36架戰機啊，還包括了兩架最先進的零式戰鬥機！現在，隻剩下了4架！
損失了32架戰機？一次戰鬥？
不，好像是開始有36架，後來又來了三架，不，來了兩架，有一架是中國飛機，八嘎，38架飛機，隻剩下4架了！
空戰慘敗，讓藤原中佐極為悲憤，此時，長治府城突然傳來了密集的炮彈聲音，他立刻舉著望遠鏡觀看，發現是八路軍隱蔽了的炮群正在狂轟爛炸！
一發發炮彈，不要錢似的衝著日軍地麵部隊轟擊。
藤原中佐的心揪緊了。天哪，前麵的步兵正等待著好消息，然後朝前突擊呢，居然被八路首先打擊了。
“進攻，射擊，猛烈射擊，壓製八路的炮火，為前麵步兵進攻提供火力支援！”藤原香司中佐顧不上損失的火炮和炮彈，傷亡的人員，指揮殘餘的軍隊立刻還擊壓製。
日軍紀律性不錯，立刻集結起來，瘋狂反攻。
這樣，在趙羽這邊，他得了大便宜。
被炮聲驚醒，幾個鬼子丟棄了趙羽和另一個死亡了的家夥，趕緊去幫忙射擊，這樣，他就避免了直接戰鬥暴露的可能性。
他在忙亂的鬼子之中，悄然翻滾逃離，隱蔽到了一條溝壑裏，用鬼子的步槍，毫不遲疑地衝著鬼子炮兵，尤其是炮兵軍官開槍。
炮兵陣地上，一個陰險狡詐的偽鬼子兵，正在躲避在北中國崎嶇複雜。被戰火硝煙濃鬱遮掩了的陰涼溝壑裏，朝著英勇無比，義憤填膺，正要為皇軍飛行戰隊報仇的帝國炮兵狙殺，暗算，他凶殘有如惡狼，精準有如無常，將一個又一個的日軍炮兵軍官狙殺，包括日軍的炮兵中佐藤原香司先生，都背後中彈，心髒在瞬間就被打穿，鮮血飛濺出來，噴出了老遠。
重炮的轟擊聲中，發射藥劑爆烈引發了濃鬱的硝煙，將這兒遮掩了，也遮掩了許多罪惡，於是，一個中國的特戰幽靈在悄然屠殺。
長治府城，總部秘密掩體內，彭總，左權參謀長，正在用望遠鏡盯著天空飽含著硝煙的風，一種悲愴在積鬱。
“好了，趙羽同誌雖然戰死，可是，幾乎全殲了日軍航空隊，下麵，就看我們的了，吹衝鋒號，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