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趙羽在地上躺著，目光直視著他的匕首尖鋒，非常絕望。
“嗬嗬，知道你，你是最近在支那戰場上突然冒出來的人物，是戰神一樣突兀的存在，給帝國造成了重大損失，你攜帶有特種武器裝備，你為土八路逆轉了關家堖戰鬥，以後橫掃整個太行山西麓地區，也是因為你，土八路戰鬥力大增，居然一個多月裏麵，成建製地玉碎了我們兩個聯隊，一個混成獨立旅團！你還消滅了我們武魂突擊隊的秘密暗殺人員！”
“嗬嗬，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次多田駿司令官險遭暗殺，36師團和37師團司令部被襲擊，36師團長井關仞中將和吉良參謀長失蹤，都是你們搗的鬼！可惜，你嫻熟的日語還是迷惑了，否則，從你的言行舉止裏，特別是走路的姿勢裏，我能輕易地判斷出你的不尋常！”
南雲次郎用手抹著簡短濃鬱，看起來既精神又邪惡的唇須，得意起來：“今天我能消滅掉你，真是天大的幸運，無奈，我斷定，今天運城飛機場，也是你的傑作吧？趙羽，真田茗？哼哼哼，作為你的終結者，我感到榮幸，謝謝你把機會給了我。”
趙羽在地上躺著，渾身癱軟無力：“嗬嗬，運城飛機場就是我們弄的，而且，不一會兒，我們的部隊將再次襲擊一次，更多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嗬嗬，你的構思不錯，善於做夢，富有理想，我的佩服，然而……”他將匕首轉到左手裏，朝著趙羽的胸膛遞過去。
“不要殺他！”被捆綁在木頭架子上，呈現出大字模樣，十分狼狽，又因為衣服褲子全被割裂扯掉，除了粉色褲衩以外，遮蔽物蕩然無存，顯得格外美麗的女戰俘，驚悸地喊道。
“哦？小姐，你的意思？”南雲次郎查看了趙羽按壓在心髒部位的手，略微歎息一聲，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擊中這個敵人的心髒，否則，他就不會這麼平靜地說話了。
可能擦邊幾毫米吧？這個變態的家夥，在掃蕩背後的對手，還能躲避了這邊槍彈的近距離狙殺，簡直是個妖孽，幸虧，他要完蛋了。
“先別殺他，我要看看他。”女戰俘一臉悲戚，眼眶濕潤了，仰慕悲壯地看著趙羽的臉龐：“那個，你真是趙羽？就是投降反正給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的趙羽？”
趙羽悲哀地在地上躺著，言語哽咽，好像忍耐著巨大的痛楚：“嗯，是我，小姐，漂亮的小姐，”
“是你，既然是你，果然是你！”女戰俘低聲地說著，發出了無比哀怨的歎息，最後，熱淚盈眶地盯著趙羽：“趙羽，你是我們民族的英雄！我敬佩你，我愛你！我的名字是冷眉，綽號血蝴蝶，中國一個特種組織，今天，在為國家犧牲之前，能遇到你這樣的英雄，並且和你在一個地方死去，真是我的榮幸。”
“你是軍統的還是？”趙羽問。
“這個。”冷眉堅決地搖搖頭，眼睛瞟了南雲一眼，意思是不能告訴敵人。
“嗬嗬，你們是軍統別動隊的！我猜的出來，可惜，你們軍統名氣那麼大，怎麼水平這麼差啊，還沒有鬧出一點兒動靜，就全軍覆沒了？此奧。”趙羽譏諷道。
他觀察過幾個俘虜，神情迥異與常人，身形和走路的步態，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八路軍裏沒有此等高級貨色。
“你？”冷眉本來對趙羽很崇拜和關心，現在居然遭到了他的奚落，頓時氣得俏臉生寒，反唇相譏：“你趙羽名氣那麼大，現在不是同樣遭殃了？我們是被鬼子的毒氣嗆暈的，不像有些人，是被人家格鬥中撂倒的！哼！”
“他撂倒我？做夢吧，沒有呢。不信你看。”說著，趙羽的手挪開，露出了胸前完好的棉衣。
“啊？”南雲次郎震驚地溜圓了眼睛，身體瞬間飄移而過。
飄飛的時候，他的匕首橫在胸前，手臂和手掌，也全麵封堵了任何危險來襲的方向。
可惜，他還是遲了。
兩枚刀片從趙羽的手背上彈出來，以詭異的曲線，飛旋著，掠過了南雲的咽喉，深深地切割出兩條鮮豔的血線。
趙羽同時，從地上筆直地彈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泥土，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