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了陣勢,失去了建製和指揮,這些英勇的士兵不知所措,迅速成為潰散的山羊群,在饑餓和恐慌中奔突了一段時間以後,往往不是潛伏隱藏起來,就是不得不繳槍投降。
就這樣,正麵陣地拚殺能力尚強的中國正規精銳軍團,第五集團軍和第十四集團軍18萬餘人,成為紛紛蟻竄的豬羊,刀俎魚肉。
得到了軍令以後,日軍正在收容俘虜的官兵大喜,立刻野獸般地咆哮起來,將已經俘獲的中**人,驅趕到了一些山穀邊緣,逼迫跳崖,或者用機槍掃射,或者用刺刀捅殺,甚至將部分俘虜抓住,亂刃分屍。
中條山上,鬼哭狼嚎,更加血流成河。
“殺,殺掉所有的支那軍俘虜,一個不留!”
“殺,必須殺掉,所有的支那軍都是我們的敵人,必須殺掉,不能浪費我們一絲一毫的物資。”
“根據岡村司令官的命令,我特別委派以下人員,為支那軍俘虜處理單位主官,負責全麵清除這些垃圾,而且,我奉命強調,士兵可以采用各種方法來執行命令,包括你最喜歡的,最能激發鬥誌和勇敢士氣的方法。”
中條山戰場東線,進攻河南省濟源的日軍35師團長原田雄吉中將,在多個村莊發起三光政策,在所占領的山地,將被俘的中國守軍一千餘人全部殺害。
一百多名士兵被剝光了衣服,用鐵絲穿透鎖骨,牢牢地捆綁在路邊的榆樹上,排列成一隊,讓入伍時間不長的日軍士兵練習拚刺。
二等兵竹下隻有19歲,經過短期地新兵集訓以後就加入了戰場,所以,他有幸被任命為處決成員,若幹年以後,他還記憶猶新。
在軍官的指揮下,他們全部將刺刀檢修一遍,然後矗立在一邊,也排列成整齊地隊伍,麵對支那軍戰俘。
最初,支那軍戰俘都做了一定的處理,比如,堵塞了嘴巴,用他們的衣服蒙蔽了眼睛,可是,負責新兵訓練的黑川上尉覺得這樣訓練的效果不好,在即將展開處決的時候,吩咐上前,扯掉了支那戰俘的蒙蔽布條和嘴裏的破布。
此時,在這個山村裏,日軍驅趕了附近幾個村子的三百多名支那百姓前來觀看,以期震懾恐嚇,還有其他百十名需要輪換的日軍士兵。
取消了蒙蔽物以後,那些支那軍驚恐萬狀,紛紛哭訴哀求,請求免死,有的人口才不錯,說的非常動人。
二等兵竹下心裏噗噗直跳,非常同情這些人,這些人的身體,遠不像帝**人那樣精銳強悍,甚至非常單薄,因為扯掉了軍上衣,露出了嶙峋的胸膛,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見,加上臉上的菜色,證明他們的給養非常差。
“閉嘴!”黑川上尉非常威嚴地恐嚇著,因為他看到自己的新兵臉上都有了不忍之色,有一個士兵握著槍的手居然抖擻起來。為了給士兵循序漸進的機會,他禁止支那俘虜再說話。
不過,看著麵前如狼似虎的日軍,看著黑川陰森森殘忍的嘴角微笑,支那戰俘知道自己處境異常危險,怎麼能閉嘴?
在潰敗無奈的情況下當俘虜,雖然恥辱,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歐美西方諸國更是對於戰俘有比較認同理解的習慣,正常人都貪生,無可厚非。
“太君,求求您,別殺我,我不能死啊,我娘還在家裏等我呢,太君,我可以給你們當馬夫,當挑夫,別殺我啊。”
“是啊,太君,你們殺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啊,你們不是王道樂土嗎?剛才你們的太君招引我們時,哦,還有那個翻譯官大哥,不是說,隻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皇軍寬大處理嗎?”
“太君,你們不能食言啊。”
絕望之中的支那戰俘,義憤填膺,感覺自己被欺騙了。
“嗬嗬,”黑川上尉厭煩了,他冷笑著上前做示範,用一支38式步槍的前次,對準了麵前一名支那戰俘衝過去,在5米的距離上,做出了拚刺格殺等多種動作,然後反複演示了多次。
那個戰俘被一次次折磨,嚇得翻著白眼兒褲襠濕漉漉地昏了過去。
“笨蛋。”黑川覺得這個支那戰俘不配合,上前用軍刀將他的耳朵割掉,又將刀刃捅進嘴唇裏,左右橫割,一直割到耳朵邊緣。
在士兵的驚呼聲中,他嘿嘿兩聲,砍斷了被疼痛驚醒狂呼的戰俘的胳膊。
戰俘從咽喉裏發出了低沉深遠的哀嚎聲,那種重金屬般的共鳴震撼,讓所有戰俘和日本新兵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