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為久戰的精銳,日軍官兵怒吼著朝村子西麵的道路上衝鋒,雖然是黑夜,也知道在衝鋒的過程中,小組為單位進行密切配合,有的射擊,有的衝鋒。
一些日軍更是向前投擲了手雷或者手榴彈,在爆炸的瞬間,讓光焰暴露前麵敵人的身影,做法相當老練。
稍後遲滯出村的日軍,已經攜帶了擲彈筒,這種單兵重火力壓製武器,現在,一麵是為自己打氣,一麵尋找目標,一百多米的射程,不時爆炸的炸彈,或者投擲用的手榴彈,在前麵頻頻爆炸,爆出了道路上的基本情景,讓衝擊的日軍放心和找到目標。
敢死隊員在項少林的率領下,有九人,兩門迫擊炮,轟擊幾下就扛起來逃跑,還有兩挺機槍交互射擊。
迫擊炮的射擊,完全將落點定在村外,以免誤傷了趙羽等人。
炮彈的爆炸,將幾名日軍炸死,那種尖銳的呼嘯聲,以及炮彈發射時發射藥造成的火焰,還有炮彈在空中的拽光,都清晰地顯示了他們的位置。
機槍更是明顯,噠噠噠的暴風雨聲,封鎖了道路,那一簇簇子彈的尾焰火光,變幻交織,恐怖而美麗。
正在衝鋒中的日軍尖兵,不停地發出了淒慘的瀕死前的嚎叫聲,被炮彈炸飛,被機槍彈雨掃中,斷裂破碎成血肉垃圾。
五分鍾的戰鬥中,日軍衝出村外,前進了五十米,也死傷了三十多個人。
猛衝了一陣以後,日軍更加注意隱蔽,從被襲擊和重創的暴怒中清醒以後,日軍部隊展開了卓有成效的戰鬥,還迅速調集來了迫擊炮和擲彈筒進行對抗,幾挺輕機槍也架起來,咆哮著掃射。
轟,一發炮彈過來,將日軍的一挺機槍擊中,機槍手一人和輔助射手兩名,同時被炸碎,就連機槍也炸飛了。
日軍官兵絲毫不畏懼這樣的損失,迫擊炮彈禮花煙火一樣朝著敵人攻擊。
項少林敢死隊員,利用岩石和彎曲的通道為掩護,迅速撤退,不是放槍放炮,吸引日軍,保證粘度。
花澤中尉逐漸控製了局勢,率領著一百多名日軍衝鋒,交叉掩護的散兵線在強大的火力壓製掩護下,迅速前進,死死地咬住了前麵的敵人。
“中尉,我們不應該這樣吧?也許是小股的支那潰兵。”有人建議,畢竟,在黑暗中追殺敵人,是很危險的。
“不,這裏是我們的後方線,也是運輸線,敵人竟然能深入到這裏,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花澤中尉當然不能同意。
一個聯隊長身邊整天趾高氣揚的親信軍官,當然要為聯隊長的安全和榮譽著想,而且考慮得更多,更有戰略眼光。
“可是,敵人有可能玩弄陰謀詭計,襲擊我們。,”一位軍曹理智地說。
“是啊,我們的運輸隊,傷兵醫院,糧食彈藥都可能遭到襲擊,這是我們的生命線!”花澤中尉很有高度地說:“必須消滅掉這些鼴鼠,一個也不能留下!”
“對,一個也不能留下,這些支那流氓,簡直無恥!”
“是啊,他們居然敢偷襲我們!殺了我們那麼多的人,必須抓住他們,千刀萬剮!”
“最,剁成燒烤吃掉!”
日軍中最少不了的就是這種極端激情的法西斯報複精神,所以,成為花澤中尉的強力支持者。
當然,花澤中尉的想法一點兒不錯,也是趙羽的思路,如果放任敵人侵襲後衛通道,誰知道那裏駐紮和遊移的後方薄弱的輜重部隊等,有多大的危險。
花澤中尉除了戰略層麵的考慮,還有一種情緒,在節節勝利的進軍中,居然被人家突然砸了門打上來,打死打傷那麼多人,自然惱羞成怒。
“對,不消滅這些支那人,我們絕對不能停止。”花澤怒吼。
日軍進展速度很快,擲彈筒和機槍,炮擊跑的火力,成功地配合著衝鋒的步兵,槍彈密集,掃射著前麵,造成了寬廣的死亡地帶。
隻是夜間,不能瞄準,隻能猜測了。
曹家川村莊內,大島大佐完全穿好了衣服,掛上了軍刀,顯得威風凜凜,在日軍警衛的手電筒和馬燈的照射下,他出來巡視村莊,當發現這裏有大量的人員死亡以後,極為震怒:“加派人員,一個中隊,疏通西線所有交通,務必將每一個所看見的支那人,無論是軍人,還是平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幾分鍾以後,又一個武裝中隊向著西麵開過去,百十號人,大島大佐也親自來到了村口的西麵,眺望著漸漸遠去的人影和子彈炮彈的拽光地帶,等待著消息:“哨兵呢?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襲擊?”
保持風度的日軍聯隊長很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