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等人沒有任何武器,就連匕首也沒有攜帶,更麼有手槍之類,要說武器的話,隻有消音套筒揣在懷裏,僅此而已。
電訊聯係很重要,不知道敵人發動會戰總攻的時間,就無從決定發動襲擊的時間,方式和烈度,特種兵戰爭必須和正麵野戰部隊的行動實現高度契合,才能最大程度地重創敵人的精神和意誌。
不錯,特戰戰爭,無論如何,都隻是打擊敵人的士氣,對於日軍這種高度組織化軍事化的部隊,就算你把人家的軍官都殺光,他們的士兵還會自己組織起來戰鬥,冥頑堅持。
趙羽也不是沒有準備,每一次行動,都有周密的構思,安全防範,比如這一次,夜幕下,他讓那個其他隊員在後麵尾隨,自己和神田小次郎出來,馬上發現了圍捕的敵人車隊和搖曳刺眼的燈光。
電訊聯絡時間盡量壓縮,所以,日軍能夠偵測到這裏,圍捕到這裏,也千辛萬苦時間急促,沒有布防,沒有掌控,隻是趕來。
趙羽豈能怕這個?
他一掌砍在小次郎的脖頸處,將他砍昏,就地一按,窩在門前左側的陰暗中,成為誘餌,當日軍汽車的大燈照耀了這裏以後,立刻閃電般衝鋒。
日軍車燈的光束照耀在小次郎的身上,他跌坐在牆角,腦袋枕著牆壁,歪著腦袋,好像睡著了的小刺蝟寶寶。
夜幕中閃爍的燈光,對視線的清晰度有幫助,也有不利,不穩定,造成視野衝突混亂,這就是趙羽的機會,也是他膽敢如此的原因。
他撲到對麵院落中,轉眼間之間,就翻牆倒院,從牆壁後麵翻越三十多米,再次竄出,已經在敵人圍捕車隊的後麵。
人多眼雜,部分日軍正用手電筒光束追蹤著趙羽撲入的院落呢,在他們看來,那就是一個恍然的影蹤,是真人還是自己眼花,尚不確定。
鬼魅般鑽到日軍背後的人群中,趙羽趁著日軍混亂紛紛地前進,圍堵株式會社大門的散兵圈兒正在形成的時刻,發動了突然襲擊。
雙手無聲無息地在身邊日軍的脖頸和太陽穴上砍著,戳著,將日軍一個個打昏,這個還不算,打得興起的趙羽,彈開手套背後上的刀刃,直接抹殺。
手臂揮起來,從一個個鬼子士兵的脖頸處閃過,一道道黑色的血泉噴薄而出。
消音槍套也成為殺人利器,點戳著日軍的咽喉和太陽穴,咽喉的話,一點之下,直接戳塌,雖然日軍還活著,扭頭發現了危險,也不能呼喊出來,隻能痛苦地跌倒,嗬嗬有聲,雙手本能抓住自己的咽喉,抵抗著呼吸道被封殺的窒息之苦,翻滾,抽搐,生不如死。
三輛汽車,二十幾人的日軍先頭部隊,除了三名汽車司機,兩名正在操縱電訊偵測車的技術人員外,其餘二十人荷槍實彈,一名少尉小隊長揮舞指揮刀,這樣的兵力,在趙羽背後猝然的襲擊之下,傷亡慘重。
此時,早已和趙羽形成默契,在行動前就有方案的敢死隊員,立刻在院落裏發出了驚呼之聲,成為最大的誘餌,尤其是金美姬的尖利鮮嫩聲音,讓日軍士兵又是詫異又是興奮,兼有心裏癢癢,雙腿酥軟。
這群日軍士兵,是守備兵,警戒部隊,是新兵,不是最精銳的野戰老兵。
野戰老兵都被阿南惟幾派遣得到合適的地方,除了湘北進攻戰役各個地點,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守備防禦,比如宜昌等地區,唯恐支那軍趁機反攻作戰,而事實上,第二次長沙會戰開始,陳誠的中國第六戰區,傾巢出動,對宜昌發起總攻,痛殲日軍精銳7000餘人,差一點兒得手。
趙羽出手就發現了對手的情況,所以慶幸之下,更加努力,左手消音槍套,右手背套刀刃,在敵人三輛汽車大燈都死死地籠罩住株式會社門口的時候,在敵人幾個散兵遊勇還在手電筒招搖尋覓的時候,已經猶如一道殘影,風馳電掣,所過之處,日軍無不披靡。
衝擊格殺,遠比槍戰擊斃更加**,更有熱血沸騰,折衝千裏的爽快。
在車燈後麵形成的黑暗地帶中,成就了趙羽殘忍的殺戮功勳,日軍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屠戮殆盡。
最後,趙羽大搖大擺地貼近日軍,側翼攻擊,一個個扭住他們的腦袋,瞬間撥轉,掰斷,用膝蓋很專業化流水線般頂撞開去,下一個。
這是一個慘絕人寰的殺人現場,屠宰利器,不動聲色,沒有絲毫槍聲,可是,二十餘名日軍官兵非死即傷,僥幸的昏迷沉睡,成為豬狗般垃圾的軟體動物。
當然,這裏還有警犬,剛從卡車上下來,最先感覺到異常,可是,被它的主人死死揪扯著:“八嘎,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