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嚇傻了的小女孩子,劊子手神田那彪悍的身體在海灘邊緣隨著哈哈哈的笑聲,爽朗地震顫著,用手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又揪住烏油油的長辮子扯了兩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釣魚。
身材短小精壯,目光很凶,神田不愧為劊子手的稱號,“噓,釣魚!”
趕來的騎兵將電文無奈地轉折交給了旁邊的軍官:“請您查看。”
這些常規的電文,神田不需要一一處理,所以,他很惱火,覺得這個騎兵簡直沒有腦汁。要不是旁邊有個小美女可以覬覦,心裏****愉悅,早就發飆了。
“師團長,急電!”那個參謀軍官嚇了一跳,臉色大變,趕緊鞠躬低頭,請他過目。
“念。”神田的眼睛從河麵上掃過去,顯得雲淡風輕,若無其事,這才是他喜歡的大將風度。
對,就是支那古代的詩文裏所講,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他覺得,大會戰發展到此,已經全勝,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頂多就是俘獲多少,戰果多少的枝節問題,心裏極為放鬆。
他以為是傷病員問題,八嘎,支那軍遊擊隊居然截斷了北麵的道路,讓這裏的傷病員無從北運,真是可恥。
“將軍,軍參謀長木下勇少將經過多方聯係證明,的確失蹤,嶽陽司令部阿南惟幾將軍同時證實,長沙第四師團遭到嚴重襲擊,師團長北野憲造將軍失蹤,第4步兵旅團長蒼井忠信少將被支那軍特工劫持……”參謀軍官沒有念,而是結結巴巴地陳述要點。
“什麼破電文,又是偽裝的吧?支那軍真神奇,戰場上打不過,就用這種下流的手段欺詐!”劊子手神田迅速製止了參謀軍官,聳聳肩膀,將電文直接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順手扯碎,拋撒進前麵的瀏陽河裏,看著那些碎片隨波逐流,蕩漾開去。
“你們不要慌,這是支那軍的詭計,欺騙性的電文,你們誰能相信啊?”神田撇撇嘴,見眾位軍官難以置信的表情,笑著用手在那可憐複可愛的湖南女孩子的耳朵上捏了捏,“就好像這個小姑娘,突然用刀子殺了我們,你們信嗎?”
“不信,當然不信,可是,對對對,一定是支那軍的情報戰,信息戰,可惡,太可惡了,幸好將軍沉著冷靜,能夠一眼識破敵人的詭計。”那軍官生硬地笑著。
“嗯,問題的確比較嚴重,我們的電報密碼本居然失密了,支那軍居然掌握了信息,”在一陣鬱悶疑惑之後,一名參謀軍官突然綻開了笑容:“也是可能的,我軍可以破譯敵人的密電碼嗎,敵人破譯我軍的密電碼,禮尚往來,咳咳咳。”
本來以為得意,誰知道周圍軍官的眼神不對,他趕緊住口了。
“你們回去加強信息的甄別,不能讓這種電訊隨便亂來!”劊子手神田嗬嗬嗬笑著,指令軍官們返回,自己和兩個軍官,十幾名兵護衛繼續釣魚。
“師團長,這樣不妥吧?”一名軍官擔憂。
實際上,大家心裏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或許那消息是真的?
大家都知道神田將軍的詭詐陰險脾性,而且特好麵子,好多次都是這樣,加上核實木下勇參謀長的電訊往來幾次了,真實性沉重地壓抑在眾人心頭。
“開路開路,不要搗亂!”神田不耐煩地揚手。
軍官們心情驚悚地離開了,留下十幾名步兵,三名騎兵在師團長跟前警戒保護,神田繼續執著地釣魚,觀察著河麵的水花和浮標的可疑顫動。
他的內心世界,也在微微顫抖。
太可怕了,難道是真的嗎?
今天中午開始,各師團的聯係就密集緊張起來,四大主力師團之間,各旅團之間,和嶽陽前進司令部之間,除了正常的交流之外,添加了新的任務,尋找失蹤的軍團參謀長木下勇少將,同時,一封以日軍電碼發出的奇怪的電文,引起了大家高度地關注,並且相互求證,那就是趙羽等人在出征之前的電文。
長沙近郊第四師團遭到慘重襲擊的消息,很難證實,所以,抑鬱的劊子手神田中將有很多幻想,簡單歸結為敵人的信息戰,這就是今天他心情很複雜的原因,這才出來釣魚解悶。
現在,他相信了,因為他和其他師團,旅團,甚至聯隊的聯係中,各種信息摻雜在一起,都指向了一個問題,部隊中支那軍的遊擊部隊活動非常猖獗!
西線兵團遭到多次襲擊,後方戰地醫院被搗毀,醫護人員失蹤,野戰重炮兵15聯隊第一大隊全軍覆沒等等,都從各種渠道。各種形式傳遞到了他這裏。他相信了。
信息量太大,他確定,如果木下勇參謀長能夠找到,這些信息就是支那軍敗壞大軍士氣的謠言,如果真的失蹤,則這麼多可怕的消息可能全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