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日軍菊部戰隊的成員,貓著腰用狙擊步槍掃描著周圍,紅外線瞄準具裏,透-視了房屋牆壁和夜幕,看得清楚,有幾個支那軍官正在房間裏蠕動,能看清他們的神情和嘴臉,都沒有任何戒備,鬆鬆垮垮地睡覺或者癡呆,有的人腰間有槍,有的人連槍都沒有,防守極為鬆懈。
另一名菊部戰隊的隊員窺探了一下,將步槍交給助手,自己拔出匕首,閃電般突入房間裏。
老舊的鄉下富裕人家的起脊房,廊柱碾子,青磚木窗,就是兩扇屋門也是並不寬大,好像一縷清風掠過,菊部戰隊的特種兵已經到了一名支那軍官的身邊。
他揚起手臂,匕首毒蛇吐信一樣繚繞而前,去戳那家夥的脖頸。
在房間裏的兩盞大撚子油燈的招搖下,一盞瓦斯燈光的輝映下,比起屋外,房間裏亮如白晝!
就在他即將抹斷那家夥的咽喉時,忽然,他失足了。
不是失足婦女的那種,而是真正的失足。
腳下一滑,他向前衝出了更多,超出了預期,結果,撞到了那人身上,匕首都超越了殺傷目標。
暗暗咒罵,遭遇驚變的日本菊部戰隊隊員,沒有絲毫驚慌,順勢壓向那個支那軍官,左臂已經伸出要摟抱。
依照他的臂力,支那軍的鬆懈狀態,他完全可以在瞬間勒住敵人,狠狠收緊,將敵人的頸椎骨骼勒斷。
那時候,他將從地麵前進撲出,襲擊第二個目標。
他有信心在幾秒鍾的時間裏,殺光屋子裏所有的支那軍官,這些人,因為不再參加訓練,體質和能力相對較弱。
不,就算再強,也不是菊部戰隊隊員的對手,不是帝國之花關東軍精銳的對手!
突入其來,一人殺百!
這個動手的日軍特種兵是柳葉常釗下士,老兵,要不是因為在享用慰安婦的時候過於殘暴,掐死了一個日本國籍的慰安婦,也不會從中尉一擼到底。
他滿臉胡須,堅挺鼻子,清瘦的猴子麵目,卻有罕見的猙獰陰鷙,身手極為驍勇犀利,是菊部戰隊的殺手鐧之一,也是殺掉59師師長張德能的直接真凶。
腦海裏有無數的搏擊刺殺的動作要領,有的已經內化成身體本能的一部分,似有還無,但是,使出來的時候,卻無比快捷。
他曾經化裝到蘇聯境內偵查,刺殺虜獲蘇軍中尉軍官,還曾經到興凱湖追殺中國抗聯士兵,一人擊斃六名抗聯戰士。
這是日軍菊部戰隊都信賴的高手,真是,室奈少尉都對他敬佩有加。
上一次,就是他執行殺戮,一人殘殺了中國4軍59師師部十幾人,現在,他輕車熟路,以為可以隨意揮灑,殺光支那人。
支那人,你們等著為我們的軍參謀長和師團長們做血肉祭奠的犧牲吧!
他沒有感到腳下的失落有多陰險,甚至有些懊惱,今天白天,在一個村莊裏潛伏,秘密抓獲幾個中國小姑娘享用,是不是太**消耗了元氣?
不懊惱!
他的心裏得意無比。
多麼旖旎的生活,看著她們鮮嫩幼稚驚恐哭嚎的臉龐,扭曲的圓潤雪膩身軀,最後割裂了一部分作為野餐大飽口腹之欲,那種美女殺套餐的滋味,無與倫比!
柳葉下士甚至幻想著在殲滅了支那90師的師部以後,在這裏找到支那的慰安婦,不,就是支那的司令部女兵,或者是軍官們的妻子,這些家夥,喜歡將美女收羅在身邊,不是小老婆就是電訊女兵或者文藝兵,八嘎,漂亮地幹活!
浮想聯翩是不可能的,就是一念之差,凶狠果決又有些感性的柳葉下士就在勒住那個支那軍官脖子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強勁的力道猛然襲來,撞擊了自己的下巴,他不由得身體朝上,腦袋朝上顛簸了一下,側翼翻滾倒地。
下巴的撞擊很猛烈,柳葉下士頭暈腦脹,根本沒有機會爬起來,就感到咽喉下突然一涼,再也喊不出聲音。
他麵對著房間裏麵,下意識知道自己中計了,想掙紮,可是,手腳,腰部,全身都不在聽大腦的指揮,而大腦也迅速混沌,癱軟側臥在地上,抽搐著噴著血泉。
隨即,第二個殺手又衝進來,就是那個警戒的菊部戰隊隊員向井千鶴,少尉軍官,關東軍特種兵高手,他用紅外線瞄準具觀察著柳葉下士的攻勢,看到柳葉意外摔倒以後,立刻上前增援。
笨蛋,軟腳螃蟹!
今天不讓你玩弄那些支那小姑娘,你他麼死活不依,八嘎,現在連這樣一個基本動作都做不好。
他們有手雷,還是暗殺繳獲中國部隊的,但是,絕對不會使用,以免打草驚蛇,引起混亂。
手槍?嚓,日式南部手槍太容易卡殼子了,廢物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