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什麼人這麼大膽?”吳逸誌將軍盡管已經感到了異常,還是聲色俱厲地嗬斥。
一抹寒涼的氣息浸淫到他的下巴下麵,光滑的鋒刃,是一把小刀,一個警衛團的士兵,中等個子,目光冷峻中嘴角撇出輕微的嘲笑,臉色在夜幕中,被院落裏輕微的光芒輝映,有一些淡淡的白色的油光,青天白日帽徽,左手一把張開了機頭的駁殼槍。
“參謀長先生,吳逸誌將軍吧?請您配合一下,否則,對您非常不利!”略微帶有生硬的底蘊,一個語氣稍微古怪一點兒的士兵身體稍微抖動了一下,讓吳逸誌將軍的下巴上感到了一些疼痛,還有一些潮濕,不用說,匕首已經捅進了皮膚裏,流血了。
“你是日本特工吧?”吳逸誌將軍心中驚懼,又很快鎮定下來,堂堂正正的戰區司令部參謀長,位高權重,榮耀一時,豈能在敵人殺手麵前認慫?
“是,將軍閣下,”偽裝成警衛團士兵的日軍殺手冷笑了一下。
吳逸誌將軍也冷哼一聲,“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得逞陰謀了?做夢,我勸你們,立刻投降,我們的警衛團不是吃素的。”
“將軍的警衛人員在哪裏啊?說說看?嗤嗤。”殺手同匕首逼迫,用駁殼槍頂撞著他的肩膀,是他轉身。
此時,在吳逸誌將軍的眼前,四周,已經沒有了一個警衛人員,確切地說是沒有一個活著的警衛了,剛才跟在他身後的兩名隨從已經倒斃在地上,看不清具體情況,但是,聽到一些咕嚕嚕的聲音,好像是血水從一些狹窄的地方擁擠出來,應該被割喉了。
院落裏的四名秘密警衛也沒有見出來,不,剛才出來了,現在也都倒在地上。
吳逸誌將軍極為震驚,因為除了逼迫自己的殺手以外,周圍還有兩個詭異的身影,不用說,也是日軍殺手。
“我勸你們,立刻投降!”吳逸誌將軍拚死大喊。
轟的一聲,吳逸誌將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腦袋一陣勢不可擋的撞擊,昏死過去。
日本關東軍菊部戰隊的中尉特工,特種狙擊手矢田雄一郎,記擊昏了吳逸誌將軍,一手抓著他的腰帶,一手揪扯著他的頭發,朝前行走,到了門邊,他開始說話了。“日本特工就這樣水準?投降就好了哦,來人,我是吳逸誌參謀長,屋子裏的人都出來!”
此時,負責看守趙羽的四名警衛人員立刻持槍衝出兩個,他們之前聽到院落裏有聲音,沒有亂動,這是薛嶽長官親自下令定的規矩,除非薛嶽,吳逸誌和警衛團長的命令,任何人都要呆在原地方,否則,警衛有權即時擊斃。
需要補充的是,三個警衛連長,包括嶽希傑等巡邏隊的人,可以例外,他們必須有專門的手電筒聯係信號和複雜的口令。
第一個衝出的警衛剛出來,就感到犀利的涼風浸入了自己的咽喉,隨即,他感到一個急速的吸管在猛烈地抽著自己的鮮血,脖子上的麻涼和疼痛先後發生,同時,一個左麵的壓迫,是他直接撲倒在地。
第二個警衛在猝然之下,因為屋子內外的光線不同,暫時無法適應外麵,緊急中伸手抓同伴的脊背,此時,左側一股強大的力量穿透了他的太陽穴,從右側出來,他的腦海意識瞬間消逝。
矢田雄一郎中尉的兩個助手小牧軍曹和藤井少尉,迅速擊斃了支那警衛,瞬間扯到一邊。
矢田中尉清了清嗓子,用標準的吳逸誌將軍的口吻說:“很好,你們等著,我要去屋裏休息一下兒。”
矢田很得意於自己的語言模仿能力,這也是阿南惟幾司令官專門派遣他帶領一個小組去暗殺薛嶽的原因,他是精銳中的精銳。至於剛才他故意顯露自己的日本口音,其實是對吳逸誌將軍的一種壓力,一種羞辱,嘲諷,他的漢語爐火純青。
他們是跟蹤嶽希傑連長的後麵過來的,後來潛伏附近,正要動手,發現了一行數人過來,知道不是尋常人員,誰知道是中國第九戰區參謀長吳逸誌將軍。
他沒有直接殺掉他,而是恐嚇羞辱了他,還要帶走他,不管怎樣,有何肉盾和人質總是好的,萬一不利,可以全身而退,當然,這個支那參謀長的最終結果也是個死,死的過程必須漫長痛苦,要給11軍參謀長木下勇將軍報仇雪恨!
矢田中尉懷疑薛嶽這個支那大boss就在這個偏僻的院落廂房裏,他可以預料,之前他們的行動,必然引起支那人的警覺。
他不怕這個,本來,他們可以直接殺上來的,可是,他鄙視支那軍的防衛,他和那個暗中刺殺了日軍四個師團長的支那特工部隊叫板,哼,你們可以刺殺掉我們的人,我們也同樣可以幹掉你們的人,而且,我們會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