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小妹妹急了?我知道我喬依嫻長得的確不怎麼樣,而且,還有一身的毛病,您大小姐也知道我很差,不及您姐姐的十分之一,女人嘛,女人看女人就是這樣的不真實,反正呀,隻有有男人喜歡我,我就心滿意足了!”黑暗中,喬依嫻非常得意地打了一個響指,將小腿和趙羽的狠狠磨擦了下,甚至,將腳抬起來,做了一個入侵擾亂的動作,這才笑嘻嘻地離開。
“自戀!哼。”韓雅欣不屑地哼了一聲,拉住趙羽的胳膊:“姐夫,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叫我姐姐來呀?”
“喂喂喂,韓雅欣,你注意點兒,別一直姐夫姐夫的,這位是我們特種戰略的戰術總教官,國家的中將軍,國家的,我們大家的,不是你一家的,你的!”喬依嫻說話,總是嫵媚輕盈,即使生氣,也好像是唱歌,標準的吳儂軟語。
“好了好了,聽我,命令,立正,坐下,休息,為了避免可能的土匪襲擊,散落的鬼子殘餘狙擊,我命令你們閉嘴!”趙羽隻能這樣阻止。
左邊,喬依嫻踩了他的腳尖,右邊,韓雅欣掐了他的手背,兩人一起嚶嚀:“哼。”
夜幕中,兩輛卡車疾馳而去,燈光搖曳,漸漸隱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嶽陽城,新的行營地點,錢大鈞主任返回複命,昏黃的燈光裏,蔣介石和徐永昌劉峙等人正在商議事情。
“錢主任坐!”蔣介石非常客氣。
“多謝委座!”錢大鈞坐了。
蔣介石看看他:“趙羽走了吧?”
錢大鈞點點頭:“趙羽將軍急著要去研製最新式的特種戰鬥武器,特別是夜視儀一類,真是個勤奮上進的年輕人,委座眼光真不錯。委座,我明天也要東下甕江鎮督導特種部隊訓練,還有從各地征調精銳士兵參訓。請委座訓示!”
蔣介石看看徐永昌和劉峙,這些人都是心腹,徐永昌雖然在晉軍閻錫山中幹過,可是跟蔣介石是保定軍校的同學,那時候,保定軍校還沒有正式定名呢,這種關係可是非同一般,至於劉峙,是蔣介石的心腹愛將,雖然在抗戰初期就丟下部隊,從保定一帶一潰千裏,成了著名的長腿逃跑將軍,蔣介石依然沒有責怪他,還是委以重慶警備司令的重任。
“錢主任,你以為特種戰略如何,那個趙羽又如何?”蔣介石忽閃著雪亮的眼光凝重地問。
錢大鈞趕緊站起來:“委座,卑職以為,趙羽將軍年輕有為,愛國忠誠,還是很有前途的,特別是禮智兩點兒,沒有一般年輕人的浮躁,”他觀察著蔣介石的臉色,可惜,那臉上沉沉的沒有絲毫意緒,隻能揣測著說:“但是,特種戰略過於樂觀,趙羽將軍也難免年少輕狂。”
“對,錢主任說的好,與我心有戚戚焉!”徐永昌沉穩地說:“委座,我也是這個感覺,特種戰略說穿了不過是一個戰術,所謂出奇製勝的伎倆,一旦日軍注意,他們擁有更好的武器和訓練技術,必然能夠反製,所以,切不可寄予太大希望。無論如何,我國比之倭國,是農業落後國與先進工業國之對抗,需要長期抗戰,外力援助,剛才委座說,趙羽將軍豪言兩年之內打敗日本,我隻能說,年輕人就是勇氣可嘉。”
劉峙見蔣介石看他,急忙說:“委座,卑職也是這個意思,不過,趙羽將軍能夠訓練出一支精兵,猛烈打擊日寇,終究是好事情。”
蔣介石威嚴地點點頭:“嗯,都有道理,我們姑且等些日子再說,無論如何,趙羽都是個人才,要好生對待,但是,也要謹慎駕馭,小心提防,一,避免被**赤化,二,避免他驕狂過甚,反成禍端,就如同明末之遼東總兵毛文龍,滅敵不足,製敵有餘,而控馭失當,此等驕兵悍將,反而成為心腹之患,慎之慎之!”
嘴上這麼說,蔣介石的心裏終究不快,趙羽居然拒絕了錢大鈞的提議,不甘心做他的義子,我呸,不識抬舉的狗東西!
開始,他還覺得趙羽說的有理,現在反複掂量體味,越來越覺得這小子張狂豪野,不懂人情世故!
哼,你再狂野,將來也是我手中玩物,一匹獵犬而已!如若不能聽憑駕馭,則狐兔死走狗烹的結局,也未必能等到!
陸路和水路兼程,幾天以後,趙羽趕到重慶。
山城重慶,因為坐落在一片山坳之中,水城重慶,因為臨近長江,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重慶天。初夏季節,山川錦繡,大地芳菲,此時的重慶美麗極了。
可惜,在如此壯美山河,妖嬈季節裏,幾架日本轟炸機和護航戰鬥機又出現了,防空警報淒厲長鳴,城市遠近一片惶恐紛亂。
躲避進水邊的一片山地裏,遙看日本飛機大搖大擺地盤旋在重慶上空,猛烈地轟炸掃射一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