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部隊閉目養神,等待機降的時刻,也在腦海構思著未來戰鬥的場麵。
雙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響,夜幕下一切都顯得那樣遙遠,震撼中的空中移動,給人驚悚不安的躁動,賈倩倩在黑暗中暈機嘔吐起來。
打亮手電,叮囑韓雅琳和孫雨婷好好照顧她,趙羽過去,握著她的手;“我們在一起。”
誰知道,賈倩倩立刻就不咳嗽了,趁機將趙羽拉著坐在自己身邊,大肆揩油。
原來是美人計,一場陰謀啊!
趙羽隻能忍受她的小把戲,小聰明,順便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壞女人!”
不了,打擊麵過寬,立刻,附近兩隻軍靴伸過來,狠狠的踩著他的腳尖兒,應該是對麵坐著的韓雅琳,至於左邊坐的孫雨婷,也不甘示弱,小指甲掐著他的耳朵。
緊張焦慮的特種戰鬥,硬生生被仨女人搞成了小資情調,讓趙羽愜意之下,也很愧疚,自己回太行山會麵以來,還沒有盡義務安慰她們一遍呢。
軍嫂,尤其是上一世紀的軍嫂,還是一夫多妻的軍嫂,苦著呢。
又一次檢查降落傘背包的時候,打亮了手電,此時,三個美女軍官都一往情深得看著趙羽,讓他愧疚得不要不要的;“喂,看什麼、帥哥在那邊呢。”趙羽指著其他特種兵戰士。
“切,世上的帥哥多了,大英雄帥哥隻有一個。”韓雅琳毫不吝嗇得誇獎著丈夫。
孫雨婷趕緊給趙羽揉肩膀,賈倩倩給他捶腿,羨慕得機艙裏所有的特種兵戰士臉上,寂寞如雪。
想到現代社會女權主義的猖獗霸道泛濫,趙羽深深愛上了這個時代,毫不猶豫得匍匐在孫雨婷的膝蓋上**地睡著了。
臨汾城牆頭上,正在巡視的長野中將和毛利廣末大佐,轉動著望遠鏡,都有些驚奇,在他們眼裏,八路軍席卷而來,精銳無比,士氣正盛,依彭德懷副總指揮的硬朗作風,必然強攻,最起碼試探下,為什麼撤退防守呢?
“八路軍不會有陰謀吧?”毛利參謀長冷笑著;“旅團長,也許我們應該主動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長野中將與他一拍即合,立刻抽調一支混合部隊,二百多人的規模,向城東進攻。
紅外線望遠鏡的效果並不好,這種早期產品更適宜在叢林地帶幾十米範圍內作戰,更遠的話,隻能為炮兵提供一個迷糊方向。
長野下令炮兵進行轟擊,試探八路軍的反應,畢竟,知道敵人四麵包圍,卻一動不動,那種精神上的威懾令人憂鬱。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和青色霧靄斑駁陸離,讓城西的日偽軍朦朧迷離,城東的長野中將和毛利大佐十分困惑的時候,炮聲在城西突然爆響,開始是零落的一聲,接著是狂亂的多聲,震撼得地麵都微微發抖。
“支那人在我們野戰大炮的射程內偷襲?”長野中將傾聽了下,馬上命令身邊的參謀,給城西的日軍打電話,要他們反擊敵人。
城西的炮聲一響,城東,城南,城北,幾乎所有的方向都響起了炮聲,都是山炮,37口徑那種小型的。
“全麵警戒,立刻反擊。”長野中將緊張起來。
城外,陳賡旅長,正在西麵陣地上觀察,按照計劃,八路軍派遣了小分隊襲擊日軍,精銳的特種兵和炮兵,將37毫米速射炮拆卸開,潛伏到敵人城市十裏的地方,重新組裝,開炮轟擊日軍城防工事。
漫無目標的轟擊,造成臨汾城內外一片爆響,暗淡的光線,淺薄的夜幕,讓炮彈爆炸的光焰非常耀眼,聲音非常沉悶,有種震撼人心無堅不摧的壓迫。
日軍的炮兵根據觀察和猜疑進行了試探轟擊,所有日偽軍和脅迫的百姓,都進入防禦狀態,各種機槍,步槍,各種炮火,都進入臨戰狀態。
長野將軍指揮戰鬥,統籌全局,毛利大佐則跟太原軍司令部聯係,告訴司令官岩鬆義雄中將:“司令官閣下,八路軍彭德懷部開始強攻臨汾,我軍正開展全麵抵抗。”
聽到劇烈的爆炸聲,十幾裏外的彭總用望遠鏡觀察,這是習慣,實際上什麼也看不到,“不錯,隻要沒有太大損失就行了。”
這是一次牽製性進攻,欺騙性擾亂,目的是吸引日軍的注意力,給趙羽特種部隊創造寬鬆的環境。
三架轟炸機龐大的身軀在夜幕的濃鬱包裹下,夢幻般地前進著,飛機尾部紅色的小燈提醒後繼者保持編隊,戴著微光夜視儀的駕駛員,情況多少好一些,認真觀察著手腕上的分針位置。保持高度,筆直飛行,長治距離晉中400華裏,笨重的日式轟炸機一個多小時才趕到。
山西電力非常豐富,都是小火電輸送,一些日占領區的晚上,俯瞰城市夜幕,都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很容易確定城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