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匍匐在一堆屍體中間，利用屍體來掩護自己，突然又翻滾，開槍，再開槍，一連幾槍以後，才安定下來。
果然，一個傷兵用步槍黑他，一連開了兩槍，差一點兒擊中他。
“嗨！”他剛確認沒有敵人存在，就預感到新的危險，那種預感，就是一種心悸，說不出具體情況，就是忐忑。
他躲閃之後，沒有來得及開槍，直接用槍杵過去，將那個家夥的咽喉頂住，死死地盯住，直到那家夥昏死過去，才鬆開。
穿著八路軍的服裝，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邊兒的，這裏有太多偽裝過的鬼子屍體。
這裏還活著的人不少，但全部氣息微弱，沒有對自己形成威脅。
趙羽聽到腳步聲，應該是自己戰鬥的時候，敵人互相掩護逃跑了。
他立刻追出去，根據細微的風聲，腳步聲，追出三十多米，繞過幾個廢墟，開槍擊中了敵人，但是，敵人的速度極快，還反手開槍，甩過來兩顆手雷，炸得他隻有躲避。
敵人使用了快速引爆引信，或者長延時投擲的方法，造成空爆彈效果，威脅極大，讓他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在廢墟上隱蔽了一會兒。
敵人逃脫了。估計是三個女兵。
趙羽回頭搜查，感覺總部的外麵，再沒有敵人潛藏，這才開始善後那些傷兵。
幾個女兵都被自己擊傷，但都沒有被擊斃，這是有意識的手下留情。
近距離擊中，而且擊中的部位都是右臂，檢查中發現，完全符合預期，三個女兵被擊碎了手臂骨骼，洞穿了手臂以後，子彈都準確擊中骨骼，粉碎性骨折以後，這些敵人不僅無法開槍，嫻熟地運用武器，還因為碎裂的骨片炸進肌肉組織中，造成嚴重次生傷害，產生極強的痛感。
這些日本女兵都疼昏了。
“戰爭讓女人走開，你們不走開，可惜，這裏沒有浪漫！”趙羽撫摸著昏迷的敵人的臉龐，從觸感估計，這個法西斯女兵的臉腮骨相非常好，屬於眉清目秀的品種。
將這幾個女兵拖到附近，堆積在一起，將武器彈藥什麼的遠遠扔開。
那個被自己提膝頂撞了小腹部的女兵呢？
趙羽沒有找到她。不過，記住了她身上香味的種類，好像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兩種花的混合香型那種，說不上名字，可是，令人陶醉。
忽然，他想到，這種香味和兒玉華子的身上那種香味有些相似，難怪自己有些熟悉呢，難道是兒玉華子？不可能，一天之間，她就算逃出太原，也不能趕赴敵人空降兵的處所。這個女兵，隻可能是跟兒玉華子有關。
馬上要搞清這個謎底。
找到夜視儀，巡視整個總部廢墟和大院兒，趙羽也不急於聯係其他人，反正，到了天明以後，一切都會明了，反正，有特種部隊在，敵人的偷襲陰謀不會得逞。
東山牛駝寨的重炮再沒有射擊，那裏的槍聲也再次密集，不過，槍聲好像是八路軍使用的衝鋒槍，由趙羽提供圖紙，蘇聯方麵製造的ak47，這說明，八路軍已經取得優勢，重新奪回炮兵陣地。
幾個士兵的身影鬼魅地出現了，朝著總部潛行，嫻熟的戰鬥姿態，顯示出很高的訓練素養。
“項少林？”趙羽驚喜地叫道。
“老大？”居然真是項少林。
稍微提防警戒，雙方會師了。
“總部首長呢？”趙羽不清楚。
“首長正好分開去巡邏，這裏的人，已經撤退到地下室了，隻要這裏安全，一切都好。”項少林肯定通過電報，或者對講機知道了一切，專門來這裏增援的。
趙羽將那些昏迷的日軍女俘虜交給項少林：“給我盯緊了，全部是高手，一方麵手臂止血，一方麵給我捆綁雙腿和另一條手臂，不得有誤！”
“嗨！”項少林興奮地，頑皮地答應。
趙羽擺擺手，換了一隻衝鋒槍，補充彈藥，又要了幾枚手雷，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老大幹什麼呀？我們不幫忙？”一個特種兵戰士問。
項少林用手背敲敲他的胸膛，“老大的心思很難猜，還是由他去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忙，更多的是倒忙！”
黑夜之中，太原城內的槍聲已經稀疏，趙羽追尋著幾個日軍女兵的方向，一路前進。
這幾個敵人訓練有素，如果再使用美色和化妝的話，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就像南造雲子，在中國混跡多年，偷竊無量機密，手眼通天，差一點兒暗算了委座。
敵人呢？趙羽輕輕嗅覺著。
聞香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