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賭約,如果趙羽爽約,將親自登報紙道歉,認馬步芳為幹爹!
“名聲?那算個雞毛啊。”趙羽鄙夷地笑起來:“反正,老子就是個破落戶,整天東奔西竄的,打打殺殺的,不定哪一天就掛了,要名聲有毛用?”
蔣鼎文和湯恩伯巴砸巴砸嘴,有種無奈,也有種被趙羽耍弄的恥辱,他們兩人多次電報名義出麵,和馬步芳,和朱紹良交涉,滿城風雨的,如果真的爽約,馬步芳肯定要踐約,趙羽真要是給人家當幹兒子,兩人和他是結義兄弟,跟著都抬不起頭來了!
看著蔣鼎文和湯恩伯鐵青的臉色,氣急敗壞的神情,趙羽哈哈大笑,站起來:“兩位哥哥快發電報,不要耽誤我們進攻開封城。”
“嗯?”蔣鼎文一愣。
湯恩伯不滿地說,“開封城有日軍一一零師團,三十五師團,三十六師團,加上一些獨立警備隊,獨立旅團和支隊,遠比馬步芳的衛隊強大得多。”
趙羽笑得很詭異:“開封敵人固然眾多,兵力雄厚,可是,鄭州東邊的前沿日軍也特別強嗎?我們一個個拔除敵人據點,各個擊破,還是不難的吧?”
蔣鼎文和湯恩伯頓時明白了趙羽的意思,他要采取軍事行動,進攻日軍,對衝爽約馬步芳的恥辱,真這樣的話,在馬步芳,朱紹良,委座麵前,也能說得過去。
“兩位長官,其實,我們最初和馬步芳反複討價還價,目的就是把事情鬧大,轉移注意力,讓所有的人,特別是開封日軍以為,我們的工作重心在於和馬步芳的賭賽!這才是煙幕彈!”趙羽再次強調。
蔣鼎文和湯恩伯雖然不以為然,表麵上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話,進攻開封,的確很有利。
日軍間諜肯定將趙羽和馬步芳賭約的消息傳播出去,因為這個賭約太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如果趙羽贏了,除了席卷三千萬賭資,還能得到青海挑選的美女四名,新疆回部美女四名,天哪,這個彩頭太可愛了。
實際上,不光開封城裏的日軍司令部在議論這一件事情,暗暗感慨支那將領之間的土豪和無聊,就是陣地前沿的一些日軍軍官,也知道了,甚至,日本國內教育總監土肥原將軍也知道了,連帶著,這個驚天賭局,甚至傳到了日本首相東條英機和他內閣成員的耳朵中。天皇的侍從武官,皇族幾位掌握實權的親王都知道了。
他們對趙羽和馬步芳,對華夏將領冷嘲熱諷,借以平衡山西慘敗,岡村寧次被活捉的屈辱。
“現在,我們就趕到鄭州前線,目標是中牟縣城,一夜之間,必須無條件收複中牟縣城,下一階段,收複邙山頭霸王城,結束廣武戰役,將日軍從黃河南岸鐵路橋附近壓縮回去,或者徹底殲滅。”趙羽侃侃而談,迅速講述了自己的方案。
“什麼?你一個人夜襲中牟縣城?”蔣鼎文和湯恩伯大吃一驚。
趙羽點點頭。
“這個方案太冒險了。”蔣鼎文和湯恩伯,再也顧不上趙羽爽約馬步芳賭賽的麵子,開始擔心起來。
“就這樣了,兩位長官!請按照我的計劃執行,”趙羽毫不猶豫。
“可是,日軍陣地,防守嚴密,廣武戰役中,我軍35師一個營偷襲敵人,誤入雷區,被日軍集中掃射,全部覆滅,夜襲的奉獻太大了。”湯恩伯憂心忡忡。他懷疑趙羽無法捅馬步芳爭勝,想戰死在中牟戰場上!
一個營偷襲,都被全滅了,你一個人……警惕性很高的日軍老兵和宛西劉顧三的民團,不是一個概念啊。
“對頭,兩位長官,正因為我一個人去,獨狼行動,才能最隱秘,目標最小,最有威力!”趙羽放聲大笑,自信滿滿。
二十分鍾以後,趙羽乘坐卡車,飛奔洛陽戰區機場,蔣鼎文親自陪同,得到電話的機場官兵,立刻秘密啟動,做出起飛戰機的一切準備工作。
“賢弟,保重,保重!”蔣鼎文在跑道燈的輝映下,臉色莊重關懷,緊緊握住趙羽的手,不由自主地哭了。
他估計,這是和趙羽的最後一次握手,他不相信趙羽能夠再次傳奇般地勝利,這麼草率地突然攻擊敵人,簡直是開玩笑啊。
“大哥,兄弟勸您一句,別整天********搜刮民脂民膏,貪官汙吏曆來沒有好下場,哈哈,大哥,我的話太直率了,好像臨終遺言吧?您別計較!”趙羽怪笑一聲,提起降落傘和槍支等物件,鑽進飛機裏。
一架滿載了航空炸彈和白磷燃燒彈的轟炸機,裝載著趙羽等人,徐徐滑翔,加快速度,在跑道燈的約束下,華麗地前行,驀地拔地而起,尾後的燈火,顯示著飛機的目標,一頭紮進了深深的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