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裏,藍語昕都處於高燒狀態,幾個醫生輪番來看過,卻也都隻是說她身體太虛弱了,才導致的高燒,需要慢慢調節。
而溫深則是經常性的守在她身邊,除非公司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需要他解決,他才會離開一會。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每次他離開的時候,就會有人悄悄的來到這個房間,在女人麵前不斷的訴說著什麼。
每到這個時候,藍語昕覺得那股子熟悉的溫柔來了,讓她的心瞬間清淨了下來,整個人似乎是得到了安撫。
溫深則是發現,每當他出去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女人的氣色都是好很多。
起初,他還以為是他的錯覺,眼簾深處都夾雜著一些迷茫來,但是後來女人的氣色轉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的心神就沉了下去。
他本來想要去問問溫厲衍,是不是他悄悄的溜進去過,卻沒想到這一天看到的卻是溫厲衍正在安排雅兒轉院的事情。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總裁說要送雅兒小姐去國外,我們正在收拾東西。”
溫深的眸子都深沉了些,似乎沒想到結果居然真的是這樣,雅兒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沈言就站在不遠處,極為晦暗的看著他的存在,眸子裏沒有任何溫度。
想來如果不是溫厲衍在其中做了什麼,這個男人可能就要衝著昕昕來了。
好在是,也要走了。
溫深瞬間也沒有了別的什麼心思,直接準備回病房去照料昕昕。
隻是打開門的瞬間,他卻發現病房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整個房間都空蕩蕩的。
他的心瞬間是沉了下去,直接是再次奔向雅兒的病房,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女人看著空蕩蕩病房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身形極為的單薄,站在那裏遠遠看去還有幾分小孩子的模樣。
他的心不可遏製的痛了痛,眼底深處都迸發出來一絲冷然感。
看起來溫厲衍的人是已經離開了,她沒有正麵撞上,但是應該也大致是猜到了什麼了。
他一點點的靠近著女人,輕輕的摟住女人單薄的腰身,“昕昕,我們回去休息吧。”
“溫深,溫厲衍為什麼把她給帶走了?”
她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沙啞的意味,看起來昏睡太久了,也基本是已經說不清楚話了。
溫深心疼的將她抱在懷裏,擔心下一秒她就會脆弱的再次暈眩過去,“昕昕,溫厲衍是把她帶去國外治療了,說不定哪一天她就醒來了。國外沒有任何紛爭,隻有她跟沈言,對她的病情也好。”
藍語昕眼底裏的淚水不斷的往下麵墜落著,唇瓣上滿是酸澀的意味,她可能還是醒的晚了一步。
整整一個下午,溫深都陪在她身邊,但是女人卻像是鐵了心的不開口一樣,不是一個人坐著靜靜的發呆,就是躺下去閉上眼睛。
他看著她沒有大礙,心底裏也沒有過多的擔憂了。
一直到天色漸漸昏沉下去的時候,女人才輕聲開口,“溫深,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兩個字在溫深的心底裏不斷的升騰發酵著,讓他整個人心神都變化了一分。